响,保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另一个保镖惊醒时,刚要掏对讲机,老方已经扑了上去,膝盖顶住他的胸口,钢管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不过半分钟,两个保镖就都没了动静。
老方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认晕过去后,走到床边。孙父正抱着女儿的旧照片发呆,看到老方的瞬间,吓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谁?”孙父想往后缩,却被老方一把抓住胳膊。
老方没说话,从兜里掏出块黑布,猛地蒙住孙父的眼睛,粗糙的麻绳瞬间捆住了他的手腕。
孙父挣扎着大喊,却被老方用布条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摩托车引擎再次响起时,孙父感觉自己被扛在肩上,颠簸的山路让他左腿的伤口更疼,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只觉得这夜色里,藏着能吞人的野兽。
不知过了多久,蒙眼的黑布被扯掉。
孙父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身处废弃工厂的顶楼。
风卷着铁锈味灌进来,远处的城市灯火在黑暗里像鬼火,脚下就是几十米高的空地。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绑架我?”孙父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老方靠在生锈的围栏上,手里把玩着那根钢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取你性命的人。”
“取我性命?”孙父本想往后退两步,却差点没站住,“是那个导演?还是那个姓田的?我还没去发布会揭发他们,他们就想杀人灭口?”
“谁雇我来的,您就别管了。”老方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您只要知道,您今天活不成了。”
孙父突然冲上去,想抓住老方的胳膊求饶,却被老方轻易推开。他重重摔在地上,左腿传来的剧痛让他蜷缩成一团,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女儿已经死了……我就想替她讨个公道……我还没让凶手付出代价……”
“公道?”老方嗤笑一声,走到孙父身边,弯腰揪住他的衣领,“在这个城里,公道值几个钱?您女儿的死,早就被人当成棋子,您现在活着,只会碍了别人的事。”
孙父还想再说什么,老方却猛地发力,将他往围栏外推去。孙父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缕风。
“啊——”
凄厉的惨叫在废弃工厂上空回荡,很快就被风声吞没。老方走到围栏边,往下看了一眼——孙父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重重砸在地面,鲜血很快漫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书记,事情办好了,孙父已经被推下工厂天台,死透了。”
电话那头传来田书记满意的笑声:“做得好,老方。钱会打到你账户上,你先找个地方躲几天,别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