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做。
袁督师是用了自己伪君子的腹,去装那黄台吉真小人的心,他怎能不被欺骗?所以他今日的结局是早已注定的。”
郑之俊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他就是没有在这事上用心,他作为辽东最大的官员,辽东所有事都在他手里,他要用心去治理辽东,辽东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个样子。”
程风摇头叹息:“这辽东的事情,不是说你是辽东最大的官,你在辽东拥有绝对的权利,只要你用心去做,你就能搞得定辽东。
这就是痴心妄想,只要有这种想法的人,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到辽东去都是死。
辽东这个池子里的水实在太深,那里面牵扯的利益实在太大,辽地士绅的利益,朝中诸公的利益,江南世家的利益,山陕边地商人的利益。
这中间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理不顺这些关系,谁去都白搭。
现在的局面,别说是让那些刀枪剑戟都分不清的文官老爷们在朝堂上瞎指挥,就是把兵权全部交给你们这些老牌勋贵全权负责,同样是死路一条。”
“这是为何?”张世泽没听明白。
“唉!这话怎么说呢?自从朝廷提出来辽人守辽土那天开始,这辽东的局势就注定是要糜烂的。
就从那一刻起,那辽东只是辽东人的辽东,和大明的辽东没了关系,辽东要的只是大明的钱粮,他们并不需要自己头上有人指手画脚。
所以只要从朝廷派到辽东去的军队,不管你有多能打,都会被坑死在辽东那块土地上。”
李存善更是想不明白了:“这是为何?去帮他们打仗,难道还错了吗?”
“你认为你是去帮他们打仗的,而他们当地的士绅并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会认为你们是去分他们银子的。
不信你们仔细捋一捋这些年来在辽地发生的战事,自从哈赤那老野猪造反以来,凡是派到辽东去的客军基本上都会战没,那白杆军如此,那戚家军,川军,浙军亦如此。
而辽东本地的那几支武装,这么多年了却完好无损,其中的原因可见一斑。”
众人听后,陷入沉思。这时,郑之俊突然说道:“虚谷公子,你这么了解,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辽地?”
程风神秘一笑:“办法当然有,只是条件极其苛刻,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众人一听有转机,都来了精神,纷纷让程风快说。
程风摆摆手:“此事要满足几个条件,差一件都不成。”
众人忙问是哪些条件。程风顿了顿道:“其一,圣上需有破釜沉舟之决心,割舍与辽地士绅、朝中诸公、江南世家的利益纠葛,在经济上不能再受他们的支配。
其二,要选拔一位既有军事才能又懂权谋制衡之人前往辽东,此人需不畏权贵,敢于打破现有利益格局;
其三,需有足够的钱粮支撑,且要合理分配,不能再让钱粮流入贪腐之口;
其四,要安抚辽东百姓,让他们真心认为自己是大明子民,而非只想着自身利益。
但如今朝堂之上党争不断,各方利益盘根错节,圣上也难以独断专行。
这几个条件,一个都难以达成,所以说没办法解决辽地之困啊。”
众人听后,皆沉默不语,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只能举杯,借酒消愁。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张世译突然道:“虚谷公子所言极是,但事在人为。若圣上能听进忠言,下定决心,召集各方能人志士,共商对策,未必不能打破这僵局。”
程风看着张世泽,叹了口气:“唉!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啦!还想让圣上听进忠言,可当今的朝堂之上哪有还有忠言啊?
有的只是党争而已,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只为反对而反对,并不分辨事情的对与错,利与弊。
反正只要不是自己的人提出来的问题,就反对,往死里反对,至于对方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对国家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