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笑了起来:“少爷,这些条件不就是当初我们商量好的吗?他们愣是一点条件都没改啊。”
程风笑笑:“现在福建的灾民越来越严重,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够带罪立功的,就是把你招安了。
这事要是完不成,他们就没有办法将功补过,那他们的仕途可能就完了。
所以当我和他们提出来这些条件的时候,他们都没细想,直接就答应了,让我来和你谈细节呢。”
“那我现在就要答应他们吗?”
大少摇头:“现在不需要答应他们,他们也要等朝廷的旨意下来才能做最后的决断。
再等十来天,我再过去一趟,告诉他们已经谈妥了,别的要求你都没有,你只要求要福建海防总兵职。
这样再随便谈上两次,能保证在福建海防的位置是个参将就可以了。
这几日你就别再出海了,安排一下,把那些缴获的战船清理清理,凡是能用的都安排好人手,准备到对面去接人。
另外还有一件事,在接那些灾民的时候,你们要用心筛选一下。
把那些家庭比较完整的,年轻劳动力比较多的人家,单独挑选出来一千户交给红玉送到南瞻部洲去,咱们现在须要着手打造南瞻部洲那个安全大后方了。
如果浙江和广东的移民事宜能够谈妥。那就把浙江和广东的移民也单独挑选一千户出来,送到南瞻部洲去。”
七月初七,七巧节,浙江巡抚张廷登刚从浙江各地的灾情现场回来,看着那满地的灾民,他也是心急如焚。
找过当地很多富户,希望富豪们能够出钱出粮救济灾民,一提到要出钱出粮赈济灾民,大多数的富豪都开始在那里哀嚎哭穷。
最后看在他堂堂巡抚大人亲自上门求援的面子上,眼里含着泪,心里滴着血,勉为其难的给个十石二十石的粮食表示一下意思。
这些富豪的举动,直接把张廷登气了个半死。现在浙江的灾情很严重,可他有什么办法,官府没钱没粮。
粮仓里到底有多少粮食他也不知道,想要开仓放粮,报上去的放粮奏书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下文。
灾情再继续下去,浙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张廷登有些心灰意冷,想自暴自弃。
就在这个时候,张廷登收到福建巡抚熊文灿的书信,看见书信里熊文灿的提议,张廷登觉得这个主意好。
书信里说,要等到朝廷的旨意下达之后才能移民。
可是张廷登哪里等得朝廷下文书,现在浙江的灾民都快要渴饿而死了,他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知道了东番岛有人愿意接受灾民,张廷登毫不犹豫,马上派出一支船队前往东番岛,商议移民的事宜。
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招安这个问题,张廷登认为那是福建巡抚的事情,与浙江无关。
而两广总督李逢节收到熊廷弼的书信,看了信的内容之后,面无表情的把书信扔在了一边。
利用海寇救灾民?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熊文灿是咋想的?凭啥认为老子会配合他的工作?
老子马上就要高升,再等几天就要离开广东了,这广东的灾民死不死关老子屁事。
就这样,广东的灾民救治工作,被束之高阁。熊文灿写给两广总督的书信,除了李逢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内容。
直到七月底,新任两广总督黄尊德到任,广东才开始解决灾民问题,可惜耽误的时间太长,广东已经是尸横遍野,人口损失严重。
七月十五日凌晨,宁静的台北天空突然想起了铛铛铛的声音,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台北城的上空。
经过一个多月的扩建,中国大地上的第一座钟楼终于建成,并在七月十五日的凌晨,开始了第一次试报时,台北城率先进入了时钟时代。
同一时间,北京紫禁城皇极殿,前宁远守将袁崇祯正在接受皇帝的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