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这一双眼睛胆怯无辜,他无法让她用曾于床笫间凝望三弟的眼眸在同样的时刻望着他。
宋持砚错开了眼。
无意的一望,他看到了她的腕子,她紧张得左手抓着自己右手手腕,白皙的肌肤有了浅浅的红色指痕。
她胆子小,目光不堪一击,人不堪一击,身子亦是。
察觉自己竟在打量弟妇的手腕,宋持砚越发抗拒这一切。
他坚定了拒绝的念头。
田岁禾刚好看到他在皱眉,被审视的错觉更强烈,好似她和阿郎羞涩摸索的过往,以及和陌生男子生孩子的未来,所有不能被人看到的画面都被他像翻书似地一览无余。
哪怕知道宋持砚不是在看他,他可能是哪根筋突然抽着了,但田岁禾还是受不了,可不说完道别的话她也不好意思先走人啊……
好麻烦,田岁禾后背贴上假山:“你能不能别看了……”
她几乎央求,话尾甚至夹着哭意,如此的无措让宋持砚诧异。
自知事起,母亲就常烦躁不安,需要他身为子女无尽的解释与澄清。因而他极厌恶解释,哪怕被人曲解也不在意。然而眼下哪怕她不提,宋持砚也觉得他有必要去澄清。
刚要说话,田岁禾无助的目光逡巡在他腰间革带上,像是在寻找什么会伤害到她的东西。
她目光茫然且无力,比宋持砚在官场上见惯了锐利眼神毫无杀伤力,他腰间却像被猫抓了一下。
宋持砚转身快步离开。
田岁禾被他被他古怪的目光和举止吓到了,等那矜贵背影走远了才敢跟平时一样放开了呼吸。
怎么办……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却越来越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