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该起来了吧?”黑眸没好气。大冬天还能放任她睡下去,现在都春天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大好时光,总不能都睡过去了吧?
女子撇了撇嘴,正准备反驳,忽然大门外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南宫兄倒是会挑地方。”
南宫容若转头,黑眸微动。
而懒女人苏以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啊。”
南宫容若回头,脸色已经柔和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去看看,你快点起来。”
“哦。”以乔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叫住他,“等等。”
南宫容若回身看她。
“好歹相识一场,算是朋友,你说,我要不要跟外面跟他相认呢?”以乔左右为难道。
“你看着办吧。”南宫容若淡淡丢下一句话,走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以乔对着背影骂了一句。
当丫鬟芭蕉把常笑领进大堂的时候,常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容若,笑道,“你果然在这里。”
南宫容若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淡淡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常笑叹了口气,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了下来,放下酒,“唉,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听过你说一两句像样的话呢。”
南宫容若垂了垂眼,也坐下去,淡淡道,“别来无恙?”
常笑点了点头,“还好,虽比不得你自在,倒也过得去。”
“怎么找到这里的?”南宫容若不置可否,又淡淡问。
“我不相信你会那样死。”常笑不答反笑。
“找我喝酒的?”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了看那坛酒。
“是啊,以前去军营找你,你推说喝酒误事,现在总没有理由了吧?”常笑指尖在酒坛上敲了敲,“这可不是平常就能喝到的酒。”
南宫容若抬眼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既然如此,我却之不恭了。”
近两年来,似乎,常笑总是执意于找他喝酒,至于为什么,他不说,他也不问。
有些东西,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常笑笑了笑,拆开封口,芭蕉已经拿了杯子过来。
“一大早就要喝酒啊,我去给你们炒两个小菜吧。”以乔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架势,自然而然地笑道,就好像,几人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
对于常笑,她没说认,也没说不认,顺其自然吧。
常笑抬头看去,便看到阳光里,笑得坦荡热忱的人。
有些熟悉的感觉,常笑笑了笑,“不必,那样就是宴飨了,我们,只是喝酒而已。”
这是第一个见到自己而不会奇怪自己头发的人。
以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