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颗桂花树下,依旧是那张石桌,依旧是那样的轻袍缓带,却少了一个醉酒地身影。
花未开,人不还。
一个人,一壶酒,自斟自饮。
烟霞乍舒卷,晚风下庭绿。
蓦地,嘴角浮出一丝轻笑,他起身,把酒临风,看着满园暮色轻轻吟道,“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
一个灰衣老者走过来,一脸担忧道,“楼主……少喝点吧,酗酒伤身的。”
他回头笑了笑,“福伯,我以前不也是这么喝酒的,你怎么不说?”
福伯不知道怎么辩驳。
说是这样,可感觉……还是不同的吧,楼主好像,没以前那么……开朗了。
可是虽然是个尽责的、恩威并重的主上,但他不喜欢属下过问他的私事,既然他不说,那自己,也还是缄口吧。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慕容洛阳淡淡道。
福伯便低着眉下去了。
他回到桌边,再斟了一杯酒,转身,继续低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楼主。”又一个人过来,着黑衣,比较年轻,他恭谨地道,“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到了。”
慕容洛阳淡淡一笑,“做的不错。”
次日,当慕容洛阳抱着一坛陈年佳酿风尘仆仆地策马行在一条乡间小路上时,和州珖夏府乡间的某间房子里正传来让人哭笑不得的对话。
某个眼眸漆黑如墨的男子,皱着眉,看着床上睡得换天黑地的人,催促道,“起床了,不能再睡了。”
床上的人挥了挥手,就想要赶走耳边吵人的蚊子一样,含糊不清地说,“天大地大,睡觉的人最大,你别吵。”
男子的脸色变幻半晌,再接再厉,摇着她,“都已经辰时了!”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女人!
辰时是什么时候?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想了想,嘟囔着出声,“哎呀,才七八点嘛,你让我再睡回儿,晚睡晚起习惯了,生物钟没调过来嘛!”卷起被子,又睡了过去。
虽然不太明白生物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过二十八遍之后,也知道是她的借口了。
男子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厉害,干脆伸手,将被子扯了过来,“睡这么久会头疼的,起来出去走动一下。”
没了温暖的被子,床上的人缩成一团,抱着手臂,继续睡。
忍无可忍,抽过床头的书,控制了力道,拍下去。
“啊!你干嘛打我?”委屈的声音,眼里满含控诉,女子翻身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