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以乔不太顺畅地背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祈景颇为愉悦地笑着,一抬手。
以乔条件反射般地跳起来,“你干吗?”
祈景颇为玩味地看着以乔的表情,笑道,“你很紧张?”
“啊,没有没有。”以乔连忙讪笑着否认。
“朕教你写。”祈景轻笑,握住她的手。
以乔下意识地一挣,“啊,不用不用,臣妾自己就可以了。”
“朕教你。”祈景重复了一句,依然在笑,手上却加重了力度,隐含着威胁和警告。
“那……谢谢皇上。”以乔于是动也不敢动。
祈景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在纸上慢慢写下龙飞凤舞的字。
这样的景象似乎浪漫而温馨。
然而我们的小苏同学此时手心冒汗,后背发凉,僵硬地被他带着。
头发上一阵温热的气流吹过,却是祈景笑了,“你刚才对朕又用了‘你’这个字眼。”
以乔干笑,偷偷躲开那股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嘿,臣妾一时失言了。”
“你怕朕?”祈景继续慢悠悠地问。
“啊,还好还好。”以乔打哈哈。
“你的手在发抖。”祈景继续慢条斯理。
以乔真的恨不得向他那张俊脸挥拳头,却生生忍住,讪笑道,“是有点。”
“然诺重,君须记。你喜欢这样的?”
随着最后几个字写完,以乔重重舒了口气。然而祈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紧搂着她,细细品读着这首词,“题目是什么?”
“金缕曲。”以乔答道。
祈景轻笑,却不再开口。
以乔僵硬地站着,半晌,试探着开口,“皇上,您的奏章都看完了么?”潜台词就是,大哥,赶紧走吧走吧。
“怎么,不愿意朕在这里?”祈景笑问,另一只手也收回来,搂紧了她,低下头,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看她的表情。
以乔讪笑,“臣妾这不替皇上担心么?”
祈景笑了笑,松开手,坐到桌边,吩咐人给他上茶。
以乔松了口气,却听祈景还在发问,“前几天挨了蓝妃的打?”
撒谎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祈景有何用意,以乔含糊回答,“嗯。”
“站着腿不酸么?”祈景淡淡扫了她一眼。
我这不时刻准备送你走人么?以乔心里暗想,嘴上却答,“臣妾站着就好。”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