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动不动。许久,那雪人才带着哭腔说道:“青青哥,你太狠心了,对我,对自己,都这么残酷!”
“你,你不是走了吗?” 柳青青用力推开白雪,眼中满是震惊。
“我…… 我是要走,我不得不走。我留在太平镇,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白雪坐在柳青青的腿上,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
“我去你家了,薛姐说你一大早就出诊了。那一刻,我的心都凉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在她面前流露出对你的眷恋,只能强装笑脸和她道别…… 然后我去跟吴书记辞行,他提到了你。”
“亏你想得出来,这种时候跑到水库来看雪景。我心里明白,你不愿送我,是因为不想见我;你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是不想让我再找到你,对不对?”
“不,不是不想,是不忍说再见。” 柳青青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对我,对你自己,还有我姐白玉。柳青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白雪情绪激动,双手用力撕扯着柳青青的衣服,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柳青青没有躲避,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与痛苦。待白雪打累了,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再次提起酒瓶,猛喝了一大口,长叹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真的不能爱你,就像当初我不能爱你姐姐白玉一样。我们,本就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你…… 你就是个胆小鬼,懦夫!” 白雪的眼中满是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承认。” 柳青青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早已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你…… 你简直迂腐透顶!” 白雪愤怒地从柳青青手中夺过酒瓶,“让我也喝几口,让我也醉一回,忘了这一切!”
说罢,她仰起头,“咕嘟咕嘟” 地灌了起来。小半瓶酒,竟被她一口气喝光。白雪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喷出团团白雾。她将酒瓶重重地顿在布满尘埃的桌子上,目光直直地盯着柳青青,说道:“青青哥,你还记得今年稻谷黄的时候,我们下队打预防针的事吗?”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柳青青闭上眼睛,轻轻地摇着头。可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片金黄的稻谷 ——
那是一个丰收的季节,阳光明媚,骄阳似火。在阳光的照耀下,金黄的稻谷愈发耀眼,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拂过,金波荡漾。柳青青身着天蓝色的背心,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白雪则穿着水红衬衫,紧跟其后。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这金色的原野中显得格外动人。“青青,等等我!” 白雪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柳青青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白雪的衬衫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她那娇好而丰满的身体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你真狠心,连走路都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白雪委屈地抓住柳青青的药箱,眼眶泛红,几乎要哭出来。“歇一下吧。” 柳青青在一棵大树根前坐下,将药箱递给白雪,说道:“你坐这个吧。”
此时正值正午,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空无一人。热风夹杂着阵阵稻香,扑鼻而来。秋收之前,对农民们来说,是一段短暂的休闲时光。
白雪看着柳青青,神情认真地说道:“我母亲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去城里读书,去城里工作,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柳青青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望向远方的白云,没有说话。白雪又接着说道:“你守着你的婚姻,守着所谓的名声,那不过是别人强加在你脖子上的枷锁。你难道愿意就这样在痛苦中度过一生吗?”
柳青青吐出一口烟,语气平淡地说:“已经身处炼狱,功德未满,又怎能轻易摆脱枷锁?更不敢奢望一步登上天堂。”
白雪拉住柳青青的手,急切地说道:“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是在慢性自杀。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你,你若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