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中的配枪,高举双手,跪在地上,绝不敢再有半句废话。
东洋巡警成队走进大和旅馆,端着步枪,屏气凝神,逐个叩开每一扇客房大门,搜捕“排日暴徒”。
来到二楼宴会厅时,不少宾客早已命丧黄泉,大仓财团的代表石川先生身中两枚榴弹碎片,一枚打瞎了左眼,一枚贯入咽喉,表情极其狰狞,已然失血而死。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支援!”巡警队长用东洋话冲手下吩咐道,“你去旧市街警务署,请求他们派人过来协助搜查暴徒!”
“嗨!”
年轻的东洋巡警精气十足,应和一声后,立刻转身离开大和旅馆。
……
……
正在新市街镇远町余波未平、东洋巡警忙于搜捕“排日暴徒”之际,李正等人在旧市街的大岛町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辆双轮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
枣红马的鬃毛一缕一缕、湿漉漉的,方才夜空中电闪雷鸣,把这畜生吓得不轻,几次想要撂蹶子“罢工”,却都被经验丰富的马车夫驯服了下来。
隐约间,马车内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这么说,师傅以前也是个练家子?”
“那可不!我正儿八经练了十几年的通背拳,童子功,扎实!”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我以前是上道儿押镖的,火车一通,镖行就不景气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年纪大了,这才来车马行当车夫,混口饭吃呗!”
“合吾!原来是镖师出身,辛苦辛苦!”
“嗬!难不成,你们几个也押过镖?”
有人低声笑了笑。
六个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辆马车里,那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无奈雨势太大,众人只能在此稍作休整。
车厢内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彼此的脸。
大家都紧巴巴地抱膝而坐,稍微有点动作,互相之间就免不了磕磕碰碰。
“呲啦——”
李正划着一支洋火儿,如豆的火苗映出一张皱纹恒生的脸。
他给赶车的老汉点燃烟斗,烟锅子里的烟丝燃烧起来,在老汉的脸上打下一抹红光。
“我不是镖师。”李正甩灭了火柴,“但很早以前跟镖师打过交道。”
“也对,也对!”赶车老汉连连点头,“像你们这种小年轻,现在见得少了,要放在以往,但凡做生意的,哪能离得开镖局啊!”
“师傅以前常在线儿上溜达?”
“那必须的,我年轻的时候常跑,也算有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