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应清却拼命抱住棺材,死活也不肯撒手,突然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金银首饰,胡乱丢进棺内,泣不成声地哭喊道:“姐,别再受苦了!”
程芳站在不远处,见此情形,不由得频频摇头,小声嘀咕道:“心诚神至,上供人吃!这是何必呢?多糟践东西呀!”
谷雨皱了皱眉,并不言语搭腔,只是默默地迈开脚步,站得离她远些。
……
另一边,大宅门前屋檐下。
江连横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发觉老刀和康徵还站在面前,随即侧身招呼道:“那就屋里谈吧!”
老刀站在原地,没有要进屋的意思,转而却问:“东家,听说你手上有三颗瓢儿,跟老太太的死有关?”
江连横一怔,点点头说:“是,老太太就死在那三个人手上。”
闻言,老刀和康徵相视一眼,齐声追问道:“东家,方便让咱们看看么?”
江家之前曾数次派人去请薛掌柜,虽然人没请来,但也带去了不少消息。
老刀不会平白无故地提起这件事,想来必定是受了薛应清的嘱托,打算彻查许如清的死因。
江连横没有任何理由回绝,于是立马叫来海新年,又冲老刀和康徵招呼道:“瓢在后院,跟我来吧!”
众人绕过大宅,走到后院儿墙根底下,却见那有一口地缸,缸里满是残冰积雪,如同一只天然冰柜。
海新年走过去,扫开冰雪,从里面拎出一方包裹,搁在地上拆开,将三颗冻成绛紫色的人头整整齐齐地码放起来。
尽管是深冬腊月,气温严寒,人头没有彻底腐坏,但死物毕竟是死物,又隔了这么长时间,三人脸上的面容也早已扭曲不堪,根本谈不上栩栩如生,只保存了各自最明显的面部特征。
江连横用脚尖指着那三颗人头,说:“我问过霍老鬼的手下,都说不认识他们,尤其是这两个人,我碰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抢老太太的貂皮大衣,应该只是图财,不像是来寻仇的,但这个人有点奇怪,他把我喊成了我爹的名字……”
话还没说完,就见康徵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部便携式照相机,蹲在地上“咔嚓咔嚓”地拍摄起来。
江连横一愣,怪自己没早点想到这办法,以便能更好地保存凶犯的面相,又觉得那照相机实在精巧,只比手掌略大一些,便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
“徕卡牌的,”康徵边照边说,“德国货,今年最新款。”
江连横不禁感慨道:“洋货还是好啊,几年前还是大砖头呢,现在竟然这么小,我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
“没关系!”康徵拍完照片,站起来说,“东家,你只管全心对付秦怀猛,像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去解决就行了。”
江连横莫名松了口气,接着又问:“你们要谈的就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