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开车的司机告密,那他根本就没必要再来搭救。
如果是负责打掩护的弟兄告密,那他早就应该溜之大吉。
赵国砚冥思苦想,最后却说:“应该是提前准备了。”
海新年一听,忍不住转头看向闯虎。
闯虎垂头丧气,惭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可是,那也说不通啊!”海新年接着说,“如果那个翻译真有那么重要,那秦怀猛为啥不干脆叫几个保镖陪着他,非得在公寓里面搞埋伏,他难道就不怕咱们在路上把人给绑了么?”
这话倒是给两个叔父辈提了个醒儿。
在奉天,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翻译有的是,为了一个传话的翻译,值得秦怀猛派这么多弟兄守着他么?
倘若侯传言真有那么重要,又何必冒险让他独自在大街上转悠?
思来想去,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翻译并不重要,但秦怀猛故意让他显得很重要!
或者说,秦怀猛确信,江家正在试图通过这个翻译来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在半路绑票。
赵国砚茅塞顿开,忙说:“他知道咱们已经盯上这个翻译了!”
“怎么知道的?”海新年又朝闯虎看了一眼。
闯虎突然没了底气,将信将疑地反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我露馅儿了?”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疏忽了?”
赵国砚语气和缓,尽量避免流露出责难的口吻。
其实,他打心底里也不相信,闯虎会粗心到犯下这种程度的错误。
那可是床下罂!
江家有多少价值连城的情报,都是由他亲自打探出来的?
想当年,要不是闯虎潜伏风外居,得到宗社党准备刺杀老张的情报,江家恐怕早就中道崩殂了。
在赵国砚看来,如果闯虎没在公寓附近察觉出异样,那就只能说明,秦家的打手早就已经提前搬进了公寓。
可能是提前两天,也可能是提前更久。
闯虎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让你们说的,我都有点不自信了……”
话犹未已,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应该是在那天!”
“哪天?”
赵国砚和海新年急忙询问。
闯虎不敢妄言,很谨慎地回忆道:“就是咱们入住南铁宾馆的第二天晚上,东家派我去七号仓库打探哨子李的情况,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