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现在也全都给您压下去了。二字分途,终难同归,其形似两扇重门,令好汉囿于当下,犹如双锁困龙,难以腾飞,如何是好?”
癞子神情不快,忙说:“那我重写一个。”
“嗐,重写就不灵了!”寿先生解释道,“仓颉造字,天雨粟,鬼神哭,您这一笔一划,冥冥之中都有预兆,非要强行改写,那您还算什么呢?”
癞子有点后悔,嘟囔两声,又问:“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有贵人提携么,咋现在又给我困住了?”
寿先生摆摆手说:“命中遇靠山,有靠也有拦!好汉,您这命数显贵,别人就算提携您,也得看他自己的命数,您见过穷苦命提携帝王命的么?最多也就是给您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别人提携您,您反过来还给他带去好运呢,这叫从龙之功!”
“嘶,那你的意思是,我这贵人也就只能帮我到这一步了?”
“您没听见我刚才说的么,乌云盖顶,凌霄宝殿都给您封死了,您还怎么出头呀?”
癞子沉吟半晌儿,没再说话。
旁人却道:“老登,你这话是啥意思,劝咱们改换门庭呐?我可告诉你,别看咱几个没念过书,但这‘忠义’俩字儿怎么写,弟兄们心里门清,你少他妈在这挑地沟!”
寿先生一脸委屈,忙说:“诶,几位好汉,咱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啥时候劝你们改换门庭了?我从一开始就说,这位好汉是开宗立派的创业之主,既然是创业,改换门庭就是换汤不换药,无非是从这片云,躲道了那片云底下,有什么意思?”
大家一听,又将目光落在了癞子身上。
癞子左右看了看,感觉有点不自在,突然冷哼一声,说:“满嘴喷粪,扯两句江湖口,你还以为我真信你呐?”
寿先生却道:“老夫向来都是铁口直断,至于信不信的,全在你们,我又不收钱,只是恰好路过,久仰您几位的威名,所以就来打个招呼,再说……这是你要算的呀!”
这时,那年轻人又说:“二叔,天都擦黑了,回家还有十里路呢,你到底走不走啊?”
寿先生点点头,指着冰封的沈水河面,冲靠扇帮会众请示道:“几位好汉,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癞子摆摆手说:“赶紧滚蛋,以后没事儿别来这晃悠!”
寿先生应了一声,又道:“也好,那咱们就在此别过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几位好汉能早点回城里去,杀杀维持会的威风,替咱老百姓出口恶气!”
老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那个年轻人拽着离开了。
癞子举目眺望,见那二人的身影在冰面上渐行渐远,眉目之间也渐渐凝重起来。
众人凑过来,瑟瑟缩缩地问:“赖哥,晚上起风,咱们也早点回屋吧?”
癞子想了想,却说:“你们先回去,我今晚去趟城里,维持会现在横行霸道,老窦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