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口,我眼不见、心不烦,你让她过来算什么意思?成心气我!”
江连横好声劝道:“嗳,咱得说句公道话,人家可是带着顶天的‘陪嫁’来的,咋能说人家是闲人呢?”
“哦,嫌我没有陪嫁。”
“谁说了呀?那个——还有,书宁她经常在外面跑,也能谈谈生意,营口那边的保险公司,她都跟着办,不是闲人。”
胡小妍忽地黯然失色,低下头,垂着泪喃喃道:“是啊,我没有腿,没法在外头跑,拿不出手、见不得人。”
江连横皱眉道:“啧!你咋像个老太太似的,怎么这么歪呢?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是个残疾?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没法感同身受。
他只看到了她的偏激,却从未看到她的不安与自卑。
胡小妍一边转过头,一边胡乱地抹着眼泪,背对着他,说:“我知道了,她不是闲人,你还等着她给你生儿子呢!”
江连横蓦地怔住。
原来,胡小妍很在意这件事,一直都很在意。
“什么话!”江连横忙说,“你还年轻,想生儿子,那还不有的是机会?”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两人行夫妻之实多年,也就只怀了江雅这一胎。
他的确有的是机会,她却未必。
胡小妍闷不吭声地支起胳膊,一前一前地挪动着身子,往床里边靠。
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小江雅好奇地看着母亲,竟也有样学样地在床上挪动起来。
两三岁的孩童,向来惯于模仿。
江雅每天看着母亲这般举动,有意无意间,便情不自禁地跟着学了起来。
可是,这无心之举,却如同一根钢针,霎时间便狠狠地戳进胡小妍的心窝。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轮在女儿娇嫩的脸上。
小江雅立时嚎啕大哭起来。
江连横见状,当即一把抱起女儿,破口大骂:“胡小妍,你他妈疯了?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禁得起你这么打么?”
胡小妍也猛地惊醒过来,后悔之余,心里却又更疼,眼泪便更止不住。
“你骗我。你都答应我了。你跟别人都是说一不二,就骗我。”
江连横抱起江雅,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小妍,旋即离开卧房,将女儿交给宋妈照看,自己则下楼来到院子外头。
“道哥,咋个意思?”李正西迎上前问,“这……进不进去?”
江连横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