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不然的话,鬼子就会一直黏着咱们,一而再、再而三,永远没个头儿。”
闻言,江连横怔了一下。
他很清楚,这思路是对的,可问题是如何施行?
胡小妍似乎也没什么方案,她的眼神始终瞟向二楼。
这时,赵正北突然笑着开口,打趣道:“其实也简单,要想从根上解决,把小鬼子赶出东北不就行了么!”
众人摇头苦笑。
不知为何,气氛竟突然间没那么严肃了。
败仗打得太多,以至于胜利近乎成了妄想。
江雅的哭声越来越大,时刻牵动着胡小妍的心。
“算了,你上楼带孩子去吧。”江连横摆了摆手说,“天儿不早了,明天北风还要早起去报到,都早点洗洗睡吧。”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各自回屋散去。
江连横关了客厅的吊灯,四下里顿时漆黑一片。
他摸索着坐回沙发,拉开手边的落地小灯,昏黄色的暖光,将他的脸映衬得半明半暗。
“啪”——灯灭。
“啪”——灯亮。
江连横周而复始、机械般地重复着这无意义的动作,接连抽了五六支香烟,闷不吭声,神情显得有些呆滞。
每当电灯再次亮起时,他的嘴唇便愈发苍白,双眼也愈发空洞、黑暗。
每当电灯再次熄灭时,眼前的那份名单,便似乎离他更近了一些。
他仿佛从这份名单中看到了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个个与他无冤无仇的人。
干涸的墨迹,字里行间开始缓缓渗出殷红的鲜血……
“啪!”
落地灯再次熄灭,这一次没再亮起。
客厅里死寂沉沉,江连横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随后,他窸窸窣窣地站起身,软底鞋跟的“咚咚”声渐渐从客厅远去。
他来到一楼拐角处的小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划着一支洋火,点燃供桌上的蜡烛。
江城海等人的牌位在烛光的映衬下飘忽不定,诡谲莫名。
“爹,二叔,三叔,四叔……”
江连横从供桌旁抽出三炷细香,放在烛焰上引燃,旋即奉过头顶,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再起身,将细香敬奉在香炉里。
“唉,咋整啊?”
他自顾自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