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还信不过他们,打从明天开始,你就带着你那几个弟兄,去那边帮我照看照看吧!”
癞子连忙点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儿,便问:“东家,那我不就得出城了吗?”
“放心,厂子里有更房,足够你们大伙儿住下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如果维持会再来找茬儿,我不在了,他们能行吗?”
江连横俯下身子,问:“会下象棋么?”
“会!”癞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小卒和大车,哪个更重要?”
“哦……敢情那砂石厂,对咱江家这么重要呐?”
“很重要!”江连横拍了拍癞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知道了么?”
癞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东家,您就擎好吧!砂石厂要是出了半点岔子,我把脑袋揪下来给您……”
“嘘!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了然,了然!”
其实,江连横也并非完全是在诓他。
砂石厂的利润的确相当可观,几乎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对江家而言,自然是不可或缺的财路。
但在砂石行当中,砂石厂重要么,那些所谓的厂房地皮重要么?
不,采砂许可的营业执照才最重要!
癞子不懂这些,只觉得自己受到了重用,就忙不迭地千恩万谢。
江连横摆手笑道:“行了,你也抓紧回去准备准备,等过了这阵子,我再给你另寻个差事!”
癞子美了,忙说:“好!东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
“等下——”李正西追过去,一边朝灵堂撇撇嘴,一边低声提醒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儿,看不见这院子里在干啥吗?”
癞子反应过来,回身请示道:“东家,那我……去给老太太上柱香?”
江连横没说什么,坐在椅子上抬了抬手,示意请便。
癞子就在西风的引领下,走到灵堂内,从供桌上捏了三炷香出来,像模像样地拜了拜,这才终于离开了江家宅院。
李正西随即凑过来,略显惭愧地说:“哥,癞子他就这样,真不能重用,要说今天的事儿,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话没说完,江连横顿时变了脸色,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带的人?”
李正西心头一紧,忙说:“哥,他们打小苦过来的,确实没啥能耐见识,都是些半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