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忽听窗外有人大喊:“赖哥,有情况!”
癞子闻言,心中大喜过望,立马就从炕上跳下来,高声嚷道:“弟兄们,来活儿了,快抄家伙!”
他手底下这帮弟兄,都是急于表现的主,平时就爱拿着鸡毛当令箭,针尖大的窟窿,愣透出斗大的风,听见动静,一个个争先恐后,二十来号人,哗啦一下,全冲出去了。
跑到院门口一看,却见远处模模糊糊,只有两道人影。
而且,那两人看起来还不是奔着沙石场来的,似乎更像是恰好经过。
不是硬仗,打起来没意思。
靠扇帮立时有点松懈,但来都来了,不喊两声抖抖威风,总觉得对不起这番阵仗。
“喂,那俩人!”癞子厉声恫吓,“别瞅了,就你俩,过来!”
拐子等人也跟着咒骂:“啧,叫你过来,你他妈耳朵聋啊,你敢调头,老子活劈了你信不信?”
远处那俩人听见动静,犹豫片刻,只好点头哈腰地朝这边走来。
行至近处,原来是一老一少。
老的不算太老,四十多岁,奔五的年纪;少的不算太少,二十啷当,未满而立之年。
两人身穿青布夹袄,头戴毡帽,看起来不算阔绰,但也应该是不愁吃穿用度的人。
癞子神情严厉,朝那两人上下打量一眼,还不等对方走到跟前儿,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我说你们俩,这都快黑天了,不在城里好好待着,跑这来晃悠什么?”
“哟,这不是那位好汉么!”那老者答非所问,急慌慌地走过来拱手作揖。
“好汉?”癞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好汉?”
老者微微皱眉,似乎比他还要困惑,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您不是那天在小西关喝退维持会的那位英雄么?”
“呀嗬!”癞子美了,大嘴一撇,颇为得意地问,“咋的,你也听说过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