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的子弹。
赵正北冷哼道:“这枪不行,跟残次品没啥两样,一梭子子弹,最多能卡三回,鬼子自己都骂,说本土想把他们害死。”
江连横没有表态。
或许,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许如清在天有灵——谁能说得准呢?
沉默片刻,他又把目光落在王诚身上,冲李正西抬了抬手,冷声道:“撬开他的嘴,问出秦怀猛到底藏在哪儿!”
王诚一听,急了,连忙挣扎着嘶吼道:“我都已经说了,我级别不够,你们还问什么?大家都是在线上混的,谁也别把事做得太绝,愿赌服输,是爷们儿的,给我个痛快!”
李正西大步走过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痛快了。”
说着,就带几个人,把王诚拖进了路边的小树林里。
黑帮折磨人,办法有的是。
挖眼割耳,拔牙剁指,敲碎膝盖骨,挑断手脚筋……
真逼急了,连带着全家亲眷一并遭殃,这世上又有几个铁骨铮铮的好汉,能受得住这般蹂躏?
等不多时,树林里就传来了王诚的痛哭哀嚎,听得秦家弟兄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纷纷磕头谢罪。
江连横也没闲着,左右看了看,忽然高声喝道:“承业!”
话音刚落,就见王正南领着江承业,从引魂轿旁赶过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说:“哥,承业在这呢!放心吧,孩子没事儿,就是刚才趴在地上,手掌破了点皮,回去搽点药就好了。”
江连横瞥了一眼,并未流露出任何关切的神情,转而却对王正南说:“去把那帮吹鼓手叫回来,老太太还没下葬呢!”
南风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围拢大局,安抚众人尽快归队。
江连横也没再操心,转头盯着江承业,忽然问:“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
北风等人眉头紧锁,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江承业却心如明镜,知道父亲在说什么,当即迈开脚步,走到交椅旁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说:“爸,你刚才让我站在这儿,别给你丢脸。”
“大点声!”
“你让我站在这,别给你丢脸!”
“那你人呢?”
“我……”
江承业垂下脑袋,心里直打鼓,忍不住回身望了望南风,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看什么呢?”江连横厉声质问,“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回头看啥?你脑袋后面长答案了?”
“爸,我……”江承业嗫喏着,不敢有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