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她若是跟著起身,难免会让人误会。
妙玉心里这样想著,便依旧跪伏在地,不料,贾元春起身之时,却顺便拉了把妙玉。
妙玉面色微红,心中有些无奈,可是没法子,只好顺势起身,站在贾元春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看李崇。
刚看了一眼,妙玉便莫名心里一慌,继而便是由衷的讚嘆。
好相貌,真真好相貌。
龙凤之姿,日月之表,这两句被人说烂了的陈词滥调,妙玉以前在书上看到,都会之以鼻。
心说古人好生没气节,夸讚起皇帝来,竟然恬不知耻,敢以日月喻之。
而现在,妙玉只是看了一眼李崇,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念头,原来龙凤之姿,
日月之表,並不是比喻,也不是夸张,而是颇为谦逊的实话实说。
妙玉在未见李崇之前,也曾想像过李崇是何等模样
龙行虎步,帝王气象自不必说,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崇竟然会生得如此好看。
再加上李崇並未身穿龙袍,而是一袭青衫,气质清雅孤傲,看起来浑然不像是个皇帝,而像是一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读书人。
想至此处,妙玉那白皙如玉的脸颊,莫名泛起两团红晕,心说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
皇帝自然是皇帝,又怎么会是读书人呢
妙玉站在贾元春身后,悄悄看著李崇,李崇也在打量著妙玉,不过不是悄悄的,而是光明正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瞧了一番之后,李崇暗暗点头,不愧是金陵十二釵,果然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贾元春说的不错,如此倾国之色,如此绝代佳人,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李崇不动声色,问道。
“这位是”
不等贾元春代为介绍,妙玉便直接开口了。
“贫尼妙玉,见过陛下。”
李崇点点头,又看了两眼妙玉。
按照妙玉所想,见过皇帝之后,皇帝或是让她离去,或是让她继续留在此处,或是向她询问太子妃的近况,总是会有一个说法。
可让妙玉万方也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朝她轻施一礼。
“太子妃立誓为太子守丧,朕为此事忧心不已,多亏妙玉禪师进宫陪伴太子妃,这才稍解朕之心忧,朕在这里谢过妙玉禪师了。”
李崇以皇帝之尊,竟然像她这个出家人行礼,虽然只是轻施一礼,虽然只是做了个揖,可还是唬得妙玉受宠若惊,面色为之大变。
妙玉紧忙回礼,恭声道:“陛下莫要如此,贫尼福薄,万万承受不起。”
李崇摆摆手,长嘆一声道。
“兄长英年早逝,每每想起,都让朕心痛如绞,太子妃是兄长遗,是兄长留在这俗世的唯一念想,朕別无他求,只求太子妃能好好的,莫要如此折磨自己,只是.”
说至此处,李崇眼圈微红,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贾元春见状,也跟著眼圈一红,不禁落下泪来。
妙玉看了眼李崇,又看了眼美目含泪的贾元春,也不由得跟著红了眼圈。
她与太子妃相处日久,自然知道皇帝与其兄长,也就是先太子的感情。
身处帝王之家,却文如此兄弟情深,歷朝歷代,从古至今可不多见啊!
谁说天家无私情,眼前这位少年皇帝,不就是情深义重,令人感动吗
三人站在那里,因太子妃守丧之事,嘘良久,这才分宾主落座。
李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看著妙玉笑道。
“看到妙玉禪师,朕忽然想起一首古诗,拿来借献佛,送与妙玉禪师,倒是极为贴切。”
不等妙玉开口,贾元春便极为懂事的捧餵道。
“陛下说的是哪首古诗”
李崇唇角含笑,道:“尽日寻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