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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张床榻,草庐之內另有一些桌椅儿案,桌案上放看些佛经,笔墨纸硕等物,给这座草庐增添了几分书墨香气。
贾元春,张嫣,妙玉,三位女子分宾主落座,伺候张嫣的宫女连忙上茶。
张嫣为太子守丧,自然不会喝什么上好的名茶,故而茶盏里乃是极为便宜的粗茶。
就连这茶盏,也是粗陶所制,贾元春那葱段般的小手捧著茶盏,只觉十分手。
贾元春抿了一口,只觉苦涩难当,再细细一品,回味却是甘甜的。
贾元春手执茶盏,细细思量,只怕这等粗茶,太子妃平日里也是不喝的。
唉,太子妃与太子夫妻情深,固然是一桩美谈,但终生守丧,大好青春年华,就此白白蹉跎,这又是何苦呢
若是太子在天有灵,只怕也不会愿意看到,太子妃如此折磨自己吧
贾元春心里这么想著,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因她心里明白,这番道理张嫣自然也是明白的。
而且这些话不用她来说,这些年已经有人与张嫣说了无数遍,但张嫣都不为所动。
既然劝不动,她索性便也不劝了,时常来看看她,照顾其生活起居便行了,
至於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想至此处,贾元春檀口微张,又抿了一小口茶。
“嫂子,你这茶倒是不错。”
张嫣看了眼贾元春,又警了眼妙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不是茶好,乃是水好,这水乃是......
说到这里,张嫣欲言又止,又警了眼妙玉,意思是这水是你的,还是由你来说吧!
妙玉见状,只好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启稟娘娘,这是五年前,我和师父收著梅上的雪水,共得了一瓮,总捨不得吃,埋在地下,也一起带到京城,前日方才开启,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
贾元春点了点头,笑道。
“如此说来,我倒是个有口福的,託了嫂子的福,这才饮了这般好水,品了这般好茶。”
接著,贾元春又讚嘆了几句,这才仔细打量起了妙玉。
只见她长挑身材,生得娜窈窕,黛眉如画,眼含秋水,容华若玉,好似山中清泉,清冷而美艷。
再细瞧其行动举止,飘逸大方,宛若仙子下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出家修行之人。
贾元春心有所动,思量著这妙玉与太子妃关係匪浅,若想劝说太子妃不再为太子守丧,只怕最终还是要落在这妙玉身上。
再加上她身材如此娜,容貌又如此的天香国色,刚刚与她敘谈一番,也是个见识不凡之人,真真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如此一位绝代佳人,出家修行,每日里礼佛诵经,岂不是暴天物吗
若是让陛下收了这妙玉,若是让妙玉去伺候陛下,岂不是既得了美人,又给劝说太子妃之事,平添了几分助力。
只是这妙玉到底是自幼出家,也不知道向佛之心是否坚定,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反正她人在宫中,自己有的是工夫筹谋此事。
想至此处,贾元春看著妙玉,不由得唇角含笑,露出几分姨母笑。
“妙玉师父,我也常读佛经的,尤其是《金刚经》,每日都会读上一会,每一次诵读,都会有截然不同的全新感悟妙玉师父若有閒暇,不妨来我的长春宫坐坐,我读经之时若有不解之处,也正好向妙玉师父请教。”
贾元春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毫无破绽,妙玉自然不疑有他,首微点便答应了。
隨后,贾元春又与张嫣,妙玉品了会子茶,说了会子话,这才起身告辞了。
再说张嫣,见贾元春前来,心里便猜度著,定然是皇帝让贾元春前来,劝说自己莫要如此折磨自己,莫要再为太子守丧了。
结果从始至终,贾元春劝说她的话,连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