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言,点头道:“自当如此。”顿了顿,他又提醒道:“明日的辩经之会—..”
“尔等想来便来,”李易笑了起来,“自无不可。”如此一来,这宣讲之会前的诸事,也就尽数理清,接下来就该沉心静气、养精蓄锐,凝聚文思的同时,再更进一步的用养神诀蕴养儒道神了。
不过,待与几名道人拜別后,他忽又想到自家其实还有几本道书存著。
“是了,洞庆子道长,前些时日经常借其好友之书送来,这些天我未归府,倒是不曾再见到他,也不知今身在何处。”
被他念叨著的洞庆子,这会正坐於一座凉亭之中,周围有几名道人、道姑。
那几名道人正討论著明日的辩经之事,且言语中颇有跃跃欲试之意。,
“问天台终究是咱们道门的圣地,如今一锁三年,今日既开,咱们岂能不往一试”
“言之有理,但这次问天台再启,里面有学宫的手笔,吾等以旁听观览的名义前往即可,无需节外生枝,毕竟那问天台只要开启,就是身在边缘,
也有益处。”
“据我所知,那位建勛塾的山长李去疾,最近虽名声不小,听说还以一已之力平息了广异楼之变,逼得此势远离,但神通手段是一方面,儒家论道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到底能激发出问天台几成异象,著实难说。”
听著眾同道议论,洞庆子却不时在心中感慨。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李郎君就在洛阳掀起这么多事,如今连问天台都要入了。”
他暗自思量著,却並未表露出来,在场的几人皆是他的好友,各自的宗门根基都远离中原,要么如他的药宗一般在岭南,要么在海外仙岛,要么在北方苦寒之地,在这东京洛阳,其实与散修无异,因此才会抱团取暖,相互帮衬,洞庆子的很多道书,就是从这几位手上借来的,但用途却一直不曾明言。
没想到,今日其他几人召集诸修,商討的居然与李易有关,让洞庆子惊讶之余,亦是心情复杂,这时听得几人议论,却也没有挑明的机会,只得沉默。
只是听看听看,他忽然听到一名好友说道:“说起来,前几日有个史姓施主来我观中,提起了这辩经之事,才让我恍然惊觉,否则按著正常的情况,咱们知道时,这事怕是已尘埃落定了。”
“哦还有此事”
其余几人对此称奇,並且各自庆幸。
唯独洞庆子当即警惕起来,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姓史之人”
他眯起眼睛,询问了两句,了解了那人的特徵,待其余眾人定下明日章程之后,他手书一封信,给李易送了过去,用作提醒。
“姓史这么巧”
当李易拿到书信时,已是晚间。
“前面知道了个安庆宗,这边又冒出一个姓史的青年”
將书信收好,李易招来小倩,交代了几句。
“可要让人全城搜索此人”小倩当即来了精神,“如今广异楼的势力已是梳理的差不多了,女儿自信能调动足够人手。”
“不用节外生枝,只管留意便是,如今的我当將全部心神,都用在明日的宣讲之会上!”
说罢,他回到屋中,盘坐调息。
小倩一见这情景,当即明了:”“父亲放心,这等小事,不劳您费心。”
是夜,暗潮汹涌,各方势力皆有变化。
翌日清晨。
伴隨著一声沉闷轰鸣,小半个洛阳微微震颤了一下,当即惊醒了许多人,却也让不少本就一夜无眠者骤然醒来!
呼呼呼城北,洛水边上,拱桥之下,尘土飞扬。
许久不见的杨,自尘土中缓步走来,身上缠绕看一股蓬勃之气!
他的模样有些狼狈,原本风度翩、儒雅气质,竟似是被磨损了一样,
流露出几分憔悴、凌乱之態,但双目之中神光匯聚,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