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在送走了护送玉刀离开的顏老一行人后,他就招招手,將翟法言等人招呼过去后,自顾自的坐在堂上,示意几人落座后,便直接说著:“如今,我对宗门还不甚熟悉,又不曾去往蜀地,
所以自前在管理上不好插手太多,但有些事是要杜绝的,就比如今日这般,
自家宗门里的人,勾结外面的人,想要给自家掌门下套、挖坑,何其荒谬”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我这个掌门的位置,是罗老道长指定的,按理说不该自居,但修了道长的法门,总得有个说法,便先当著这个掌门,等熟悉了情况,完成了与道长的约定,自是应当让贤。”
“掌门”翟法言就要开口。
“让我先把话说完,”李易则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听到过、查到过蜀中道派的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似有衰败、
分裂之兆,想来其中有诸多原因,道长你一看就是个做事的人,在宗门之中的威望该是不错,对门中的许多情况,该是了解的吧”
“稟掌门,確实如此。”翟法言得问此事,起身拱手,终於能直抒胸臆,“如今佛道消长,诸道並起,天下各处皆有大宗大观起势,相比之下,
我蜀中道固然过往兴盛,但隨著主脉分支接连分出,如今已是青黄不接,衰弱许久,道中人心分散,各有想法不说,还受到其余各家宗派的影响,光是派系就有南、北、西、贫等多个,各不相让,各展其法,彼此削弱,泯然於眾矣。”
李易听得此言,不由沉思。
左道人却恋不住话,当即问道:“掌门,自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既问此事,本事又大,可有解决之法”
李易看了他一眼,想到这人刚才很是了那对师叔侄一场,就笑道:“我还不曾详细了解,如何能说有解决之法”
左道人一听,不由失望,他那日在广异楼中见得李易大展神威,本就敬畏,后来知晓竟是祖师安排的掌门,便又欣喜,这几日搜集著李易的事跡,
尤其是那书边疆策一事,颇有运筹帷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味道,因此越发觉得这位新掌门不同凡响,因此寄予厚望,现在得此回应,到底是有些幻灭。
不过,他转念一想,新掌门说的也对,不了解清楚情况,哪里能对症下药毕竟,传闻中这位能隔著千里,书写边疆策,也是事先了解了边疆之事才能言之有物。
与之相应的,同样对李易报以厚望的女道士清香子同样微微嘆息。
但李易这时又道:“不过,虽不知具体情况,但无论是衰落也好,还是分裂也罢,又或者是人心涣散,归根到底是发展出现了问题。”
“发展”翟法言闻言异,“可是要发展徒眾”
李易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或者是发展方向出了问题,或者是格物之道的发展有了迟滯,或者是法门理论的发展有了问题,或者是组织结构停止了发展,不再自我革新,总之,要解决问题,需找准病症,然后继续发展,
谁阻碍发展,便將之除去。”
翟法言听得將信將疑。
左道人见李易的话中底气十足,又重新有了精神,当即就道:“掌门说得好!贫道虽听得不甚明白,却觉得很有道理!”
......
旁边的清香子了他一眼,暗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左道人却不管许多,继续道:“听说掌门有过自不忘之能,且能见微知著,从书册中就总结出许多道理,咱们过几日就让人將道书送来,给您过目1”
“送来也好,多看看总有好处。”李易思量著,自己这一波辩经宣讲大会,就算能得偿所愿,可那集贤书院怕也要等几日才能入內,能得些道书补充书籤,那也是好的。
想看想看,他又对翟法言道:“除了这道经、道书之外,有关蜀中道各个派系的划分,以及宗门局面,也写成书册,让我一观。”
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