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像是提醒所有人——他们还活着,还站在这个早已无路可逃的屠宰场里。
Boss只是安静看着琴酒,
那双深邃到像要把人整个吞进去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怒意。
他甚至没有半分辩驳,只是静静站着,指节轻扣在会议桌上,
冷白的灯光把他指节压得发青,却一点血迹都没有渗出。
良久,猎王终於低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落在雪地里的灰烬:
——
「……除了第一个。」
他的语调太过平稳,甚至没有丝毫起伏,
却在那一瞬间,炸开的不是他自己,
而是所有还站在这里听见的人。
那「第一个」,是什麽——
是银狼曾经被扭曲丶被强夺丶被支配的那些无法抹去的伤口。
那是时间也无法回溯的地狱,是连王权都无法夺还的屈辱。
就算再狠,再执拗,他也没办法把那段经历硬生生塞进自己身上。
可话音未尽,下一句如同利箭破开了他身上所有金玉其外的铠甲。
——
「……其他的,都可以。」
轻轻的,像是近乎自嘲的温和。
可那句「可以」,却像一块沉铁,将猎王的尊严砸进地底深渊。
——
会议桌边,那些久经血雨腥风的影卫和情报头子们,
此刻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有人喉结滚了滚,张了张嘴想劝,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有人的指节捏到发白,仍死死逼自己别往Boss的脸上多看一眼,
那种震惊,远胜过任何一场内斗的背叛,
因为他们太清楚——这位掌控组织的人,一直是高高在上到骨血里的。
跪下?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谁敢相信那居高临下丶以一声令下便能决定无数人死活的王,
会用那种近乎自毁的姿态,把「跪」都放进和解的筹码里?
——
贝尔摩德的指尖轻轻颤着,
她看着Boss,唇瓣开了又合,
最终只是一声像是被利刃划破的低笑,
那双勾人心魂的瞳孔里闪过无奈,还有说不清的敬畏——
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