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一点笑意冷得像雪里的火。
金瞳沉下,像是野兽舔舐着还没撕开的血肉,
语气却轻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好了,Gin。」
「这回,该算账了。」
那夜,酒厂主楼最深处的办公室里灯火未灭。
Boss坐在那张老旧而威严的深色办公桌後,
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半点波澜,
唯独唇角含着一点过於轻巧的笑意,像是猎人舔着猎物的血。
在他面前跪着的影卫低着头,後背渗着冷汗,
那一纸「伤已愈合」的报告还被压在猎王掌心,
没人敢说一句废话,没人敢问一句後果。
可整栋楼里却彷佛都听见了那句未出口的宣判——
银狼没了伤,下一次的“教训”,已经躲无可躲。
——
而那头银狼此刻正坐在情报室,
烟灰积在他指间几乎快烫到骨缝,
墨绿色的瞳孔里却没半点烟火的温度。
桌上摊着一沓关於美洲分部最新情报的机密文件,
却没半行字能真正落进他眼里。
他听见了,
听见了那道门外几乎无声的脚步声,
沉稳丶缓慢,像是一场被有意拉长的猎杀前奏。
琴酒没动,他能动什麽?
伤口早已结痂,铁环也早已准备好,
他手里剩下的那点烟火与枪火,
根本拦不住猎王那双早就覆上他後颈的手。
——
门被推开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道惯常的呼吸。
Boss踏进来,手上还握着那份报告,
长身玉立,风衣猎猎扫过地板,
他只是淡淡看了琴酒一眼,那双金瞳里带着耐心後的慈悲与残忍。
「Gin,」
他的声音极轻,尾音压得比月色还低沉,
却像刀一样从耳後一寸寸割下来。
「情报很重要,不过……今晚我需要你先交另一份报告。」
——
琴酒的指尖猛地陷进桌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