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拒绝丶不是回呛丶不是质问,
而是绝对的丶不可挽回的空洞。
彷佛在说:你给不了,因为我什麽都不要。
我连「原谅你」这种情绪,都懒得拥有了。
—
Boss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
那一下轻微的声音却像是巨石砸进深湖,
溅不起水花,却让所有人的心脏瞬间绷紧。
他的眼神没变,脸色没变,声音也没变。
但第六感告诉在场每一个人──
他已经暴怒。
极致的丶无声的丶压抑到令人颤抖的暴怒。
他想锁住他,想把那匹狼拖回自己掌心里,像从前那样,拴上项圈,拉回身边。
不是出於羞辱,不是出於权力,而是来自一种几近病态的「我不要你走」。
可他克制了。
表面上一丝裂痕都没有,
而那份克制,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像被封死──
谁敢说话?
谁敢移动?
就连最资深的情报官都低下头,笔停在空白处,不敢再写下一个字。
文件上反射的冷光,照得每个人额角都是一层细汗。
而琴酒,彷佛根本没察觉这场几乎能吞噬整座地下王国的危机,
只是淡淡往椅背一靠,眼神穿过Boss,看向远处的墙。
他的冷淡,不是刻意挑衅,
却比任何一句狠话更叫Boss恨不得此刻就──
……
但他什麽都没做。
只是一字一句,继续将会议流程讲完。
就像什麽都没发生。
可没人敢再呼吸。
—
而贝尔摩德低下头时,指节死死抓着会议资料,
眼神里却浮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惶恐:
——这不是琴酒输了,也不是Boss退让了,
这是他们两个都将彼此逼进了死局。
那声「Gin……你到底想要什麽?」像一枚钉子,把所有人心口钉死在这场无解的空气里。
琴酒的那句「没有」则成了压塌这片死寂的最後一根骨针。
所有人都知道,Boss在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