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会议,本该是谈进攻线布局的,
北境的情报网收拢丶朗姆馀党的斩首清算,还有对某国政府高官行动的最後核批,
每一项都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地下秩序。
於是,连一向不出席会议的琴酒都出现了。
他坐在最末位,仍是那身熟悉的黑衣与长风衣,眉眼森冷,神色孤绝。
周围的人刻意与他隔出一段距离,不是怕他,而是怕与他扯上关联後引爆某个不该碰的火线。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Boss忽然放下手中的资料,动作轻得像风吹过书页。
他抬眼看向会议桌另一端的琴酒,
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恼与……不该属於他的低柔:
「Gin……你到底想要什麽?」
不是质问,
也不是施压,
甚至没有往日那份驾驭一切的冰冷权威,
只有一种深沉丶压抑到骨血里的──疲惫与真切的疑惑。
你要我给什麽,你才肯原谅我?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都在那一瞬间炸了。
—
整个空间忽然静得可怕。
情报官一时忘了该往哪翻页,
暗部的影卫额上骤然冷汗直流,
连贝尔摩德都从椅背上坐直了身体,眼神如临生死线。
这不再只是疑惑。
这是求和。
而说这句话的人,竟是Boss。
那个连国家元首都要秘密让道的男人,
那个一声令下能让整座城市从地图上抹去的存在,
那个曾亲手一点一点摧毁朗姆丶重构整个组织新秩序的冷君主,
此刻竟像在试图挽留一匹不肯回头的狼。
他说的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
所有人都屏息望向琴酒。
银狼微侧过脸,眼神依旧冷峻,瞳仁如霜刃反光。
他沉默片刻,抬眸,语气没有半分波澜:
「……没有。」
一语落地,震碎满室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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