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句。
只是沉着那双墨绿色的瞳,
盯着头顶那盏永远闪着电流声的灯,
像是一头死狗,又像还没死透的狼。
每天有三餐,
不是为了喂饱,而是为了不让这具躯壳死掉。
还有一针又一针不知名的药,
冷得像刀子,从血管里一寸寸刻进脑髓,
让他清醒,让他软下来,又永远咬着那口没断的骨头。
Boss从未现身。
没人知道他是否在那扇单向玻璃後盯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他的手,这是他的铁链,这是他最後的耐心与警告。
贝尔摩德推门进来的时候,
手里拎着一杯温得还不错的黑咖啡,
门後的守卫让开半步,却没敢阻拦。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铁床边,
居高临下看着那头几乎已没法动弹的琴酒。
「……真是狼狈啊,Gin。」
她嗓音里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烦躁,
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微弱同情。
琴酒睫毛微微动了动,
那双绿色的瞳从灯光下移到她脸上,
开口的声音乾哑得几乎要被咽进喉里:
「……滚……」
贝尔摩德啧了声,
竟没笑,反而把那杯咖啡放到床边的金属托盘上,
用指尖轻轻替他掖好松垮的颈边锁扣,
像是替一头瘦得骨头突出来的兽理了理毛。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但至少……你还能咬得住。
不然他还真要直接……」
铁链在琴酒手腕上轻轻响着,
他微微抬了抬眼,像是要笑,
可唇角扯动时,只有血味翻上舌尖。
「……可怜我?」
贝尔摩德偏头看他,银色的发丝垂下来,
像一抹浅淡的影子落在他锁得发红的锁骨上。
「……可怜你命太好……」
她语气轻,却带着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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