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朗姆的人再度折损。
他已经找不到新的外围势力补缺,几个老牌情报头子不是死於仓库里的密室,便是被贝尔摩德的人半路截走,连尸体都找不着。
这次,他终於忍不住把怒火烧向那只老猫般的女人:
「贝尔摩德——!」
朗姆站在灯光幽暗的地下停车场,冰冷的金属手杖敲在水泥地面上,一声比一声脆响。
贝尔摩德微微低首,像是很无辜地笑了笑,指尖把玩着一张红色的扑克牌,缓慢地开口:
「朗姆,别看着我,我只是在平衡……」
她语气带着慵懒的甜腻,尾音却藏着刀锋,「我帮你收拾了一条内鬼线,怎麽,还要咬我?」
朗姆冷冷盯着她,没发现她袖口藏着另一张信息片,准备在转身後送去琴酒手里。
琴酒最近几乎没合过眼。
贝尔摩德偶尔会把朗姆手里最敏感的一段暗线送到他桌上,却总是撕去最要害的一角,留他亲手补全。
一夜里,他盯着那堆撕得七零八落的文件,指节捏得发白,嘴里叼着的烟烧到过滤嘴都没察觉。
——贝尔摩德这只猫,永远只给半口饵。
可他咬上了,就放不了。
Boss没给他任何新的命令,只在他每次带着新伤痕回来时,用那双黑得看不透的眼轻轻打量。
有一次,琴酒刚从朗姆的埋伏里回来,後腰还带着擦弹,血渍渗进衬衫。
他推开卧室门,Boss坐在床沿,低低咬着他的唇,指尖却不轻不重地按在那伤口上。
「……还撑得住?」
琴酒只是咬着牙一声冷笑,把自己压到对方腿上,腰背弓成野兽张口撕咬的弧度,声音哑得像刀刃刮过喉骨:
「要换人,就现在。」
Boss没应声,只用力捏住他的下颚,像是抹开一点血气,指腹擦过那道未愈的伤。
「——你就是唯一。」
琴酒笑得像是信了,却也像从不打算信。
他只把这句话当作再撕下一块肉的火种。
朗姆的最後几张牌已经翻得七七八八。
他还在挣扎,可每次反扑都像老狼咬住铁栅,血和牙都留在里头。
贝尔摩德在暗处把最後一条关键情资递给琴酒。
她把那张薄薄的资料卡藏在酒吧里的一本空心圣经里,对着来取件的琴酒轻声笑:
「Gin,这算是最後一点赌注……我也想看,谁能笑到最後。」
琴酒瞥她一眼,手指从她指尖擦过那张卡片,冰冷的金属边缘几乎划破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