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像只黑猫,尾巴一甩就消失在情报里,留琴酒一人坐在暗室里,盯着那张血迹斑驳的纸,心底第一次浮出一丝荒唐的不安。
可琴酒仍咬着那点「唯一」的信念。
他认为贝尔摩德只是自娱自乐——她从来如此,藏话,挑拨,虚实难辨。
而Boss手里若真还有别的牌,怎会让他一次次把朗姆逼到死角?
——这场狗咬狗,只有他能演完。
殊不知此时,组织总部最深的那间会议室里,Boss正坐在昏暗灯光下,指尖夹着一份尚未烧掉的备忘录。
纸面只有一行潦草的笔迹:
【贝尔摩德已执行,被归於第三方,不立明面联系。】
他轻轻把这纸折好,投入铜制烟缸里,火焰舔着纸边,一点火星映在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贝尔摩德会去杀谁丶救谁丶挑拨谁丶背刺谁,外界都会以为是她自作主张,
甚至琴酒也只会把她当成一只不安分的猫。
只有Boss心里明白——
这场局里,她从头到尾都是他放出来的刀,也是他掩护真牌的烟幕。
不久後,朗姆收到密报:
有人看见贝尔摩德在东欧分部与老牌情报头子见面,暗中收买走了几条朗姆的老底。
他暴怒如雷,却没有怀疑Boss。
因为在他眼里,Boss向来是高坐幕後,从不干预细枝末节,唯一能动手动脚去撕咬的人,只有琴酒。
「……没了琴酒,他还剩什麽?」
朗姆低哑的声音在空荡的会议室里盘旋,回音像被淬毒的刀子。
贝尔摩德还在远方笑着看戏。
她每走一步,留下的情报真假难辨;
每放一把火,谁都猜不出她究竟想保谁丶又想推谁下地狱。
偶尔,她会半夜拨通琴酒的私线,轻声低笑:
「Gin,今晚冷不冷?
要不要我送你一点……真正的真话?」
可她每次都只说一半,然後在琴酒沉默的呼吸里,轻轻切断通话。
那声「嘟——」就像是把未燃尽的炸药,丢进了谁的脑海。
Boss倚在暗室最深处,右手指节扣在桌面,轻轻敲着,像是在数着朗姆那点可怜的气力还能撑多久。
他的唇角勾着近乎温柔的弧度,像是喃喃,又像是笑话:
「……我可还没看够。」
港口那场小规模的伏击,是最後几条线索的转捩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