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有窗外潮声隐隐敲在玻璃上。
贝尔摩德与他对视,眸底那点猫般的戏谑被收得乾乾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可怜的淡笑:
「……我还是要说一句啊……
Gin的命真好……
换了别人,早就被你锁得连床边都走不出去……
他呢?还在外头撒野,还能咬得你头疼。」
Boss没吭声,指节微微蜷起,
像是要把掌心那点烫人的温度活生生碾进骨头里。
他沉默了很久,终於低声开口,
嗓音带着几分疲倦,又藏着一道从未被谁看穿过的柔意:
「……不想锁他。
可要是他什麽都不肯放下……
那只能……」
话到这里,像是被刀子生生切断。
贝尔摩德退开半步,笑得像是替谁收起了尾巴,
指腹轻轻在桌面划过,
留下一句像是猫尾尖甩过烛火的呢喃:
「……无论怎麽样,
我可真是期待……
这把刀,要是真的被你锁了……
还能剩下几分利刃呢?」
而此时,远处的琴酒店在地下枪械库里擦枪,
冷光映在他绿色的瞳底,
那双眼死死盯着枪口,
喉头滚着一句从未出口的自语:
——要是真被锁了呢?
没人看见,
他指尖轻轻发着抖,
那抹怒里,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快要割不掉的丶
怕。
这夜,雨下得极轻,
港口仓库深处传来枪械清理的咔嗒声。
琴酒独自坐在那盏废灯下,手里拆开一把改装的短枪,
指节沾了金属油,冷光在绿瞳里若隐若现。
他把零件一枚一枚重新擦拭,
每一声脆响,都像是他心里那口被耍後的怒气,
死死按在刀锋下。
可在最深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在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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