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看向许嘉南，语气恢复了平常，“嘉南同志，谢谢你来解围。我没事了，大家也散了吧，工作要紧。”
许嘉南看着她清澈冷静的眼眸，放心了不少。
他心中微微一动，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晚上我请你吃饭，不许拒绝。”
姜九梨微微一笑，“不行！”
许嘉南一怔。
“我请你！”姜九梨又紧接着说，“你帮我解围，本来就该我请你啊！”
许嘉南终于笑了，“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必须好好宰你一顿。”
***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给军工厂披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薄纱。
下了班，姜九梨和许嘉南并肩走出了厂区。
“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姜九梨侧头对许嘉南笑了笑，语气真诚，“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还真不知道要被她们的口水淹到什么时候。”
许嘉南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桑宁同志那样做确实不妥当。”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国营饭店。
这个点已经坐了好几桌客人，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嘈杂的谈笑声。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等待上菜的间隙，许嘉南看着姜九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姜九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淡然：“没什么委屈的。流言蜚语而已，伤不到我。我只是觉得桑宁可怜又可悲。”
她说到这里，适时地停住了，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转移了话题，“不说他们了，影响食欲。说说你们厂办最近忙什么呢？”
许嘉南从善如流，接着她的话题聊起了厂里的工作，又说了一些他读书时遇到的趣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白天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饭菜很快上来了，色香味俱全。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惬意。
就在这时，饭店门口的光线一暗，又走进来几个人。
霍冬临眼角余光瞥见姜九梨的背影时，脚步顿住了。
他很快便恢复了惯有的沉稳，面色平静地领着同事往里面空着的一张桌子走去。
然而，就在他经过姜九梨他们那桌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姜九梨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抬起头，正好对上霍冬临深邃的目光。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的熟人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主打一个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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