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雨的位置的。末了,又将六界的情况和局势一一说给自己听。
秦囊也是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师尊会有六界第一智者之名——他原本以为彻底隐世的师尊,事实上是洞察六界的真人。
“你上天助你徒儿一臂之力,也看着他,不要让他走错路。”高叶鸾嘱咐秦囊。
“或可从凌波下手,此人尚有‘纯真’之心,是伏夷的左膀右臂。“
交代完一切,高叶鸾便离去。此去他意欲闭关十年,不闻世事。而秦囊也依照师傅吩咐,先行离开氓山,待时机一到,再返回氓山。
而他离开不久,便听说天兵天将将氓山团团围住了。
秦囊原本以为这些人是为了阴翥骨而来。
当他按计划回到氓山解围之时,才知原来这些人是为了师尊而来。于是将计就计,秦囊便代替师尊跟着这些人来到了天庭。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大好徒儿竟然要跟天帝的女儿昭月公主成婚了。
秦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虽然他不太懂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但姑射山短暂相聚之时,虞瑾句句不离一位叫“素楝”的姑娘,他当时便已识破却不语。这才没过多久,自己的好徒儿竟成了天帝佳婿。他原本想要找到虞瑾问清楚,顺便询问这天界情况,但是他一到天庭便被困在了伏夷府上。
自己似乎,被软禁了。
直到这次宴客,秦囊才有机会出来。这是为招待提前来赴婚礼的宾客而设的宴会,原本秦囊以为总算可以见到虞瑾。但虞瑾却依然没能出现,甚至天帝也不曾现身。
秦囊这才感觉到情势危急。这里的确如师尊预言一般,处处透着诡异,而虞瑾也确实遇到麻烦了。
就这样不经意碰到凌波,对秦囊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他见到了师尊口中追求“纯真”之人。
秦囊知道,这便是他的机会。
秦囊散漫,却因六界游走的经历,处事倒比他那徒儿活泛许多。因此,如何不动声色拉拢凌波,达成目的,倒也不是很难。
“难得将军不嫌弃我技艺粗鄙,我是极乐意效劳的。只是,不瞒老弟,我一向懒散自由惯了。虽然伏夷殿下照顾周到,但是,这太周到了也……”秦囊言罢举起酒葫芦对着凌波晃了晃,笑意中多了些无奈。
凌波立刻明白了秦囊的言下之意。他本来还在想,这人如闲云野鹤一般,大约清高的很,如何才能笼络?没想到,眼下就有一件东西是秦囊他求而不得的——那便是,自由。
“好说好说,公主婚期在即,殿下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我若能代为照顾神医,也算是为殿下分忧了。”凌波说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脸上带着一幅“我都明了”的神情,又带着一种拯救者的得意姿态。
秦囊面上笑意不减,只是心中仍是不明白,眼前此人面容肥腻,心中算计,为何师尊会说他“纯真”?
凌波心道,伏夷之所以将秦囊“请”上天,又困在府上,大约是为了让虞瑾更加听话。只不过,凌波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虞瑾都要和昭月成婚了,这“忠心”已然“可鉴”,何需多此一举……
不过,这些纠葛说到底与凌波无关,他也不愿深究。凌波此刻十分迫切想知道,这四极八柱阵,到底可不可靠。
他只想让自己耳边和心中不断响起的柳影那可怕的“遗言”停止。他只想有个人能告诉他,这四极八柱阵的尽头,是“生”而不是“死”。
秦囊并未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凌波,可是这来往的宾客之中,一无“旧友”,二无故交。秦囊甚至想,若是能见到昭月公主本人亦可。可是他和这满殿的宾客一样,受邀成客人,却始终未见主人。
虽然婚礼之时必然能见到虞瑾,但是当天虞瑾必然是众人瞩目的主角,二人未必有机会详谈。如今虽有机会接近凌波,师尊只说让自己或可从此人着手,却未说明如何破局。此刻秦囊只恨自己一直专心医术,未曾多习得一点拨弄人心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