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法衣,拿着法器,在各个部落的祭台上跳着舞,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祈求长生天保佑。
如今草原上人丁凋敝,部落里的男人们,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都拿起了马刀和弓箭,骑上战马,朝着窝阔台的大营集结。
一个名叫哈图尔的少年,才十四岁,父亲跟随蒙古西路军战死在汉中,母亲哭着不让他去参军,但军令如山,大汗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少年只好拿起父亲留下的马刀,骑上小马,不顾母亲的哭喊,朝着大营的方向跑去。
除了少年之外,很多老人也被迫骑上战马,随军出征。
一个名叫博尔济的老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腿脚不太灵便,但还是拄着拐杖,牵着一匹老马,来到集结点。
他也不想打仗,但是没办法,大汗的军令是不能反抗的,不管你是老弱病残,只要能喘气的,必须上马出征。
短短几天时间,窝阔台的大营外就集结了近五万人马。
虽然人数不少,但大多是老弱病残,武器也参差不齐,有的拿着马刀,有的拿着弓箭。
窝阔台看着这些临时集结起来的兵马,心里有些绝望,但也没办法了,如今杨家军已经打过来了,必须和杨家军决一死战。
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训练这些兵马。他让有经验的老兵教新兵们骑马、射箭、挥刀,日夜不停地训练。
大营里到处都是士兵们的呐喊声,马刀挥舞的风声,弓箭射击的声音。
这天,窝阔台正在视察训练,探马匆匆跑来:“可汗,不好了!杨家军已经过了斡拉河,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前锋部队已经离我们不到一百里了!”
窝阔台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召集各个部落的首领来商量对策。
很快,各个部落的首领全都到齐了。
乃蛮部首领塔塔尔说:“大汗,杨家军武器虽然厉害,但他们在草原上跑不过咱们的骑兵。咱们不如打游击,趁他们不备偷袭,耗光他们的粮草和兵力。”
博克烈部首领巴图鲁摇头道:“不行!杨家军火铳射程远,咱们骑兵冲上去就是送死。我看不如找个险要山谷设埋伏,等他们进来,就从山上往下扔石头、火球,把他们困死在里面。”
众首领吵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窝阔台想了想,最后还是采纳了乃蛮部首领塔塔尔的意见,决定和杨家军打游击。
虽然窝阔台手下有五万骑兵,但这五万人毕竟是老弱病残组成的部队,战斗力很差。
最重要的是窝阔台心里知道杨家军的火器太厉害,靠自己的骑兵硬冲肯定不行。
漠北草原面积广阔,自己的骑兵速度快,灵活机动,而且蒙古人对草原的地形非常熟悉,哪里有水草,哪里可以埋伏,知道的一清二楚。
窝阔台心说杨家军再厉害,可毕竟是远道而来,后勤补给站太长,粮草辎重肯定要经过长时间的运送才能运到草原。
自己只要将草原上的牛羊全都藏起来,然后骑兵神出鬼没和杨家军打游击,切断杨家军的后勤补给线,然后时不时对他的军队进行骚扰。
不出半个月,杨家军的一万人带的粮食就会吃完,到时候杨家军断了粮,战斗力大大减弱,士气也会崩溃。
到时候自己的五万骑兵再包围杨家军,从四面八方发起冲锋,肯定能将杨家军一举击垮,让他们全都死在草原上,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窝阔台下定决心后,将拳头重重砸在临时搭建的木案上,眼中满是决绝。
他望着帐下肃立的数十位部落头领,这些人皆是草原上身经百战的勇士,此刻却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号令。
“传我命令!”
窝阔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五万大军即刻化整为零,编成一百支游击分队。每支分队由500人组成!”
窝阔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