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唯独不能不要我爹娘。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他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流露出期待与慰藉,似乎那盼望已久的一幕已经出现,“你就不怕你的情郎觉得你见异思迁?”
“那就请皇上帮我转诉宁公子,谢滢琅贪慕虚荣,不肯同一贫如洗的穷书生过日子。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谢滢琅隐去眸中的哀伤,艰涩一笑。
“朕定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他。”说完,他仿佛松了口气,眸中流露出补偿般的温暖,“滢滢,过来。”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在召唤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谢滢琅一步步买过去,他却仿佛等不及般,三步并一步地上前,将她搂进怀里,贪婪地汲取她的体香。
半晌才将她放开,他又打横抱起她,“朕抱你回去。”
谢滢琅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侧眼望去,只见宁月臣要追过来,却被惊鲵卫层层拦截,直至身影消失。
走完蜿蜒崎岖的山道,来到山脉下,上千铁骑似旌旗蔽空,玄甲磷光灼穿九重霄汉。
千军万马前,他将她抱上马背,用狐裘将她裹住,动作温柔得像在驯服烈马,眼底却燃着不容抗拒的暗火,“普天之下,朕可以放过很多人,而你,不在其列。”
面对这位帝王的强取豪夺,她忍不住落泪,“你如此逼我,就不怕佛祖饶不了你?”
美人落泪,他心中疼惜,却难掩目光中的坚决,“朕乃上帝之子,承天命统治万民,纵使九天神佛拦路,也难挡朕娶你之意。”
——
李扶渊将谢滢琅带回长安时,刚好赶上了除夜。为防万一,李扶渊将谢滢琅安置在东宫,在和谢道安容氏短暂的接触后,他们就被送回谢府。
临别前,谢道安按住女儿的肩胛,目光沉痛,“孩子,爹没用,没能护住你。”
“爹,你不要这样说,你和娘为我做的够多了。”
“好了,该走了。”侍卫在他们父女一旁催促着,皇上交代过,要立马将谢小姐的父母送回谢宅。
夕阳西下,女子纤细的身影在溶溶斜阳下透出惨淡的光辉,亦如她眸中的哀伤。她被侍女拥回房间。
刚经历分别,谢滢琅脸上还挂着泪珠,须臾间,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李扶渊。
她连忙抹了眼睛正了色,还没出声,李扶渊已勾唇冷笑,语气嘲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倘若不当初肯乖乖嫁给朕,也不至于连见你爹娘一面都难。”
谢滢琅咬了咬唇,将话题岔开,“皇上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扶渊目光紧紧锁住她,半晌才淡淡说,“马上就是上日节了,去年这个时候,你还被朕关在密室里。这一次,朕想带你进宫,先露个脸给众人瞧瞧。”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回到长安不久,难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