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士运河正在燃烧。
在大苦湖以及跟格纳那等数个河口较窄的河段,水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马斯尔军人的尸体。
运河东岸的沙地上,硝烟裹挟着血腥气,马斯尔的先头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已经通过浮桥,强行攻占了滩头阵地。
这是一场血肉堆砌的胜利,靠着悍不畏死的士气和绝对的数量优势,马斯尔以惊人的伤亡代价,硬生生冲垮了锡安的第一道防线。
由于此前锡安与马斯尔签署的《戴维营协议》(和平条约),再加上主力部队被大量调往东面应对阿拉伯盟军主力,苏伊士运河防线的坚固程度已经大不如前。
然而,在滩头阵地的后方,多条纵深防线依地形展开,锡安的166师仍展开了极其顽固的反击。
萨蒙中将手持望远镜,屹立在运河西岸的前沿指挥所内。
埃里德·萨蒙曾在赎罪日战争中任马斯尔第二集团军总司令,但因战败而被解职,在马斯尔目前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被重新启用,现担任马斯尔集团军的司令。
“命令工程兵部队,必须在两小时内再架设三座重型浮桥。”
萨蒙中将的声音充满钢铁般的冷静和不容置疑的意味:“防空部队优先渡河,在东岸建立半径为十五公里的防空圈,掩护后续梯队。装甲部队按原定序列依次渡河,在滩头阵地后方完成集结整备。”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作战参谋团,“全军渡过运河后,不作休整,立即按三号作战方案,向阿里什方向梯次进攻。我们要在锡安人反应过来之前,撕开第二道防线。”
一旁的参谋长看着这位被重新启用的老将,低声道:“将军,我们已达成战略目标,为盟军主力创造了宝贵战机。如果继续深入,很可能同时遭遇来自特拉维夫和耶路撒冷两个方向的夹击。以我军现在的野战实力……”
参谋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自从马斯尔与安特之间的关系破裂,继而转向合众国之后,马斯尔的军工体系就陷入了混乱。
原本统一的苏式装备体系被打破,如今部队中美苏装备混杂,后勤保障极其困难,整体战斗力已远非昔日可比。
萨蒙中将抬手打断了参谋长的分析,“不,这场仗我们一定要打到底。”
他走到作战地图前,凝视着西奈半岛的轮廓,“西奈是马斯尔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过去的失败教会我们一个真理,失去的尊严和土地,只能靠我们自己的鲜血夺回。”
指挥所内一片寂静,只有将军的声音在炮火间隙中回荡:
“我们要让整个阿拉伯世界看到马斯尔的决心。一个阿隆梅斯倒了下去,却有千千万万个阿隆梅斯站了起来。今天,我们不仅要夺回土地,更要夺回属于一个民族的荣耀!”
“传令各部队,”萨蒙中将戴上军帽,整了整衣领,“为了马斯尔,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