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的眼神,陆沉舟微微頷首。
隨即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些银两递了过去。
“表哥...”
“拿著吧,女孩子家家的,总需要卖些东西。”
听著陆沉舟不容拒绝的语气,马湘兰还是缓缓接过。
“这么热闹啊!”
只见柳如是一袭素衣走了过来。
乌黑的长髮只用一根白绸松松挽著,衬得那张瓜子脸越发清瘦。
今日的柳如是端庄典雅,与昨夜判若两人。
唯有那微微发红的眼睛,泄露了一丝猫腻。
“如是,你看,我自由了!”
马湘兰把这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了好姐妹。
柳如是接过,一字一句仔细地看,生怕有什么异常。
確认无误后,两人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因为动作幅度较大,伤到了某处。
柳如是不禁嘶哑一声。
马湘兰连忙鬆开,还以上自己用力太大的原因。
“没事一点小伤,昨晚扭到了。”
说完拉著她坐下,怨念的看了陆沉舟一眼。
这傢伙,不是自己的车。
开起来都不带心疼的。
陆沉舟故作镇定喝著茶,找了个藉口匆匆离开。
吃过早饭去静庐练功,顺便跟师叔说一声,卖身契已经解决的事。
柳如是谎称自己扭了脚不便出门。
马湘兰不疑有他,只好带著小环去寻找铺子。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
后院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嘰嘰喳喳地跳来跳去。
一声清越的琴音划破寂静。
马湘兰惯常是第一个醒的。
她喜欢在晨光初现时,抱著把焦尾琴坐在东厢房外的迴廊下。
琴声清泠,如珠落玉盘。
陆沉舟在床榻上翻了个身。
想起床锻链,最终还是盖上了被子。
昨晚被柳如是榨乾了。
食髓知味,两人对此特別上癮。
尤其是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少爷,醒了么”
小环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著一盆清水。
陆沉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著窗外的日头已经快到正午。
他这才披衣起身,推开窗户。
远处池塘边,马湘兰已经支起了画架,正在调色。
她穿著简单的藕荷色襦裙,头髮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著。
专注地观察著池中一朵將开未开的粉荷。
“又画荷”陆沉舟笑道。
小环一边拧帕子一边回答。
“可不是么,这都第七幅了。”
“昨儿个表小姐还打趣说,要把咱家池塘改名叫清荷塘呢。”
正说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如是抱著一摞书册匆匆走过窗前。
髮髻上插著一支毛笔,袖口沾著墨跡。
“沉舟!”
她眉眼弯弯地打招呼。
“我刚想到个开店的绝妙法子,这就去记下来,免得忘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一般卷进了书房。
陆沉舟摇头失笑。
这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有个性。
半个时辰后,四人围坐在庭院石桌旁。
桌上摆著几样简单小菜,一盆冒著热气的粥。
陆沉舟特製——蟹粥。
马湘兰小心翼翼地尝著,眼睛一亮。
“这比昨日的好吃。”
陆沉舟得意的解释。
“我改良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