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期待，更带着事后的怅惘：“她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月光下深静的湖水。
但我知道，那温柔不是属于我的。”
“她看着我说，‘慕辰，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
但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我的家庭，我的过往，我背负的伤痛，我的感情……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你想看到的，或者是我愿意展示出来的那一部分。
我的心里，很早以前就住进了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
“我不解，甚至有些激动，”
周慕辰回忆着当时的情绪，“我问她，‘既然你心里有了人，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忍受分离，为什么要跟我来法国？如果是真爱，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
叶勤勤和韩述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他们都想起了仓库书页间那行代码注释，想起了电影票根，想起了舅舅沉默而深情的收藏。
周慕辰叹了口气：“面对我的追问，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引用了一部电影里的话。
她说，‘慕辰，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
有些爱，只能止于唇齿，而掩于岁月。
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勇气，也差那么一点点际遇吧。
’她说这话时，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淡然，却又藏着深不见底的遗憾。”
叶勤勤猛的想起，多年前舅舅收藏的那个转贴。
“雪宁阿姨和我舅舅也有过类似的沟通，都来自电影《甜蜜蜜》。”
周慕辰眉眼间带着一丝艳羡，“显然，你舅舅比我幸运。
他得到了雪宁的盖章认可。
我那时并没有放弃，”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固执，“我坚信滴水石穿，坚信日久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认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足够有耐心，总能温暖她，让她看见我的诚意。”
然而，现实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直到有一次，她在公司加班时，突然晕倒了。”
周慕辰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清晰的后怕，“我送她去医院，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我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那种地步。
医生私下告诉我，她的鼻咽癌现时就不是早期，加上她长期的劳累和精神压力，情况很不乐观。”
“我又心疼又生气，冲进病房问她，叫她的大名，‘黎雪宁！
你明明病得这么重，为什么还要这么不要命的工作？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
周慕辰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了病床上那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她躺在那里，容颜憔悴，失去了往日所有的锋芒，只剩下一种脆弱的透明感。
她看着我，很平静地说出了那个令人心碎的真相：‘慕辰，想要养病，就不能过度操劳；可是，不努力工作，哪来的钱治疗？我想活着，我想好好地活下去，看看这个世界，也……也或许还能有机会，远远地再看一眼想见的人。
可是，谁都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这病，就是我的重。
’”
“我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周慕辰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抓住她的手说，‘你需要钱，我有！
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鼻咽癌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雪宁，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
’”
“可她只是淡淡地抽回了手，目光清明地看着我，语气轻飘飘，却字字千斤：‘我有什么立场呢？慕辰，这是癌症，可能是个无底洞。
我见过太多人为了治病倾家荡产，最后也不过是换来人财两空的结局。
我不想，也不能利用你的同情和善良。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而我的骄傲和底线，也都不允许我这么做。
’”
周慕辰说到这里，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开口时，带着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