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混合着自得与失落的复杂情绪:
“成功?呵……屁的成功!
老子送出去的第一束九十九朵红玫瑰,当天下午就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到我工位上了!
妈的,全部门的人都看着,老子的脸都快丢尽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当时那种挫败又恼怒的情绪里:“你们猜她怎么说?她说她还年轻,想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努力晋升,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哈哈哈……”
苏逸笑得有些癫狂,“一个破前台,再晋升能晋升到哪儿去?云启行政部的待遇,狗都不干!”
“鲜花不要,肯定是没送到心坎上呗。
没关系,下次换进口巧克力,godiva的,够有诚意了吧?”
苏逸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面前的两人证明自己当年的“豪爽”
与“执着”
,“巧克力还不行,就送当季最新款的裙子,专柜的!
裙子再不行,就送包!
lv的neverfu11,那时候可是硬通货!”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仿佛要通过列举这些昂贵的礼物,来掩盖自己当年被拒绝的难堪,并证明黎雪宁后来的“背叛”
是何其不可理喻。
“老子就不信了!
这世上还有用钱砸不动的女人?我那时候就想,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
总有一天,她能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能给她更好生活的人!”
苏逸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露出了他内心最真实也最不堪的动机。
他的追求,从一开始就带着强烈的征服欲和物质碾压的优越感,而非平等的尊重与爱慕。
真相的碎片,正在苏逸醉醺醺的叙述中,一块块地拼接起来,指向一个更令人心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