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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95未拆封,等于全新的。
看在你是老朋友的份上,我按当时买入价八折卖给你,你稳不赚赔,怎么样?’”
“我知道那些东西对你的意义,顾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冯春晓说,对上顾生执拗的眼神,“但我这酒吧,也确实需要些镇场子的老物件当氛围组。
这样吧,我就挑我喜欢的,品相要最好的、价值最稀有的,放在店里,标上高价,充门面也当展示。
不做中间商,不赚差价,够意思吧。”
后来,酒吧真陆陆续续卖出去了十几张,都是懂行的老饕淘走的。
前前后后,冯春晓大概给他凑了5-6个91。
加上兼职驻场,有八万的样子。
听到这里,叶勤勤的思绪飞转动,杨师傅的话在耳边回响——“2o12年夏天,整整一个月,顾生那边一个快递都没有。”
购物空窗期……疯狂兼职……急需用钱……这几个点终于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所以,舅舅那一个月,是为了挣钱?”
叶勤勤急切地求证,“他那时很缺钱?”
“现在看来,是的。”
冯春晓叹了口气,“而且是非常急、需要一大笔的那种。”
叶勤勤倒吸一口凉气。
卖掉视若生命的收藏?这对于一个“剁手怪”
、一个用购物填补孤独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舅舅当时是陷入了怎样的困境?
她笑了笑,带着点江湖义气:八万块,不是小数目了。
可舅舅究竟需要这笔钱来做什么?家里?那时她已经记事,从来没听家人提起过。
为他自己?更不像。
叶勤勤的脑海里,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干:“晓姨,那段时间……或者之后,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黎雪宁的人?或者,听我舅舅提起过这个名字?”
冯春晓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酒吧里轻柔的背景音乐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她沉默了片刻,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再次抬起眼时,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和复杂。
“黎雪宁……”
她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品味着一颗年代久远、滋味难辨的糖果,“何止听过。”
她的语气让叶勤勤的心跳骤然加。
“她来过这里。”
冯春晓的视线飘向一楼某个昏暗的卡座方向,仿佛能看到当年坐在那里的身影,那次顾生欢天喜地,说要免费给我唱一天。
黎雪宁,就来了那么一次。”
“就一次?”
叶勤勤追问。
“嗯,就一次。”
冯春晓肯定地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角落,点了一杯几乎没怎么动的长岛冰茶。
她那个位置,看舞台视角很好,但又不容易被台上的人注意到。”
冯春晓的描述极其细致,仿佛那晚的画面至今仍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里。
“那天顾生唱的是什么,我记不清了。
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的眼神……从头到尾,几乎就没离开过台上的顾生。”
冯春晓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对情感的敏锐洞察,“那不是粉丝看偶像的狂热,也不是普通朋友欣赏表演的随意。
那眼神里有……心疼,有关切,有挣扎,有一种深藏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爱意。
这是女人对男人的情感。”
“爱意?”
叶勤勤屏住呼吸。
“我不会看错。”
冯春晓的语气异常笃定,“那种眼神,装是装不出来的。
她一定很爱顾生。
至少在那一个晚上,是的。”
真相的碎片似乎正在拼凑!
舅舅疯狂的兼职、变卖收藏,极有可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