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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勤勤和韩述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惊天大瓜！
舅舅不仅深陷情网，竟然还是一段注定无望的、甚至可能是“单向暗恋”
或“爱而不得”
的苦恋？
“他接着说……”
杨师傅艰难地复述着，似乎那段回忆也让他感到沉重，“‘他们两个……两情相悦。
’”
“两情相悦”
四个字，像一颗沉重的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在叶勤勤和韩述心中激起层层波澜。
这意味着舅舅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心动，他的深情，或许从未有机会宣之于口，就已然看到了结局。
叶勤勤忍不住了，身体前倾，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脱口而出：“杨师傅！
这个姑娘就是您之前说的那个o8年他提到的漂亮姑娘吗？她爱的那个人……我舅舅认识吗？我舅舅他……他到底有没有跟那个姑娘表白过啊？”
她的声音因为急切和激动微微颤。
韩述虽然没说话，但紧握的水杯和专注的眼神同样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杨师傅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有点懵，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说：“我当时……我当时也差不多是这么问的。
我问他，是不是之前说的那个顶漂亮的？他不回答。
但我知道，一定就是那个。
人这一辈子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兜兜转转，最早遇见的那个，好像就把后面的路都照亮了，再看别的，就都觉得差了点意思。
生哥遇见了。”
“我又问是不是他们公司的？那个男的是谁？你条件这么好，就没试试？”
杨师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可生哥那时候……唉，就是特别心灰意冷的那种样子。
他又灌了一杯酒，才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有些话，真问了，恐怕……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韩述和叶勤勤脑海中的迷雾！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眼神碰撞间，已经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舅舅动心的对象，极大概率就是同公司的同事！
只有同事，才会需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
——而且，舅舅不仅认识那个姑娘，很可能也认识那个“两情相悦”
的男主角！
关系可能还不浅！
否则何至于如此顾忌，连问都不敢问，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舅舅用情至深！
他并非没有勇气，而是太在乎，害怕一旦挑明，会打破某种平衡，会让自己连默默守望的资格都失去。
这种克制和隐忍，比他疯狂购物背后的孤独更让人心碎。
他的比喻朴素却精准地道出了顾生的状态——一见倾心，再见铭心，此后所见，皆为黯然。
韩述抓住了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他的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紧迫：“杨师傅，这次对话，生在哪一年？”
杨师傅这次回答得异常肯定，甚至不需要仔细回想：“对了，是2o1o年，因为没多久就元旦了，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雪下得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