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想法而骄傲。
她一点点给周云渺描绘出那个未来男女平等的时代。
是的,那个她曾到过的时代,周茜茜所在的时代。
郦城的未来会是如此,这是肯定的,可是,魏舒现在就想让郦城朝着那个美好的时代变化。
女子也能大步走出家门,和男子拥有一样的权利,从商从政,得钱得权。
“母亲,世道真的会变成如此吗?”
周云渺的眼睛中又是期待,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以为只是自己的痴人说梦呢。
可来自母亲的肯定,让她忽然充满了信心。
“会的!”
魏舒重重地点头,然后轻轻将女儿拥抱在怀中。
“渺渺,照着你的心意去做吧,母亲相信你。
需要什么,和母亲说。”
周云渺感动的看着母亲,其实在来找母亲之前,她有想过会不会被母亲说是异想天开。
毕竟,她此前对身份的认知还是定远侯府的大小姐,她此前对自己的规划,也不过是嫁给一个不讨厌的人家,然后正常的过完一生。
“母亲,您真好!”
周云渺憋回自己的眼泪,默默埋头在母亲的怀中。
“傻孩子,放手去做吧,母亲相信你!”
魏舒摸了摸女儿的,女儿都长如她一般高了。
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对女子不公的世道了。
真的好为女儿而感到骄傲啊!
周云渺重重地点头。
几日之后,在距离堤坝不远、相对僻静的一处废弃河工屋里,简单收拾出了一间“学堂”
。
周云渺没有大肆声张,只是悄悄告诉了敏芝姐等几个相熟的女工,言明不拘哪家的女儿,甚至她们自己,若想识得几个字,明白些道理,都可趁每日劳作间隙或傍晚时分前来,分文不取。
起初,只有一两个最大胆的,或是家里实在困苦、对女儿前途已不抱指望的母亲,偷偷将女儿送来。
小小的屋子里,周云渺用树枝在沙盘上写下最简单的字,女孩们怯生生地跟着念,眼睛里闪烁着新奇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这微小的火光,却让周云渺充满了力量。
但正如敏芝姐所预料,风言风语很快就像河边的淤泥一样,悄然蔓延开来。
先是有些地痞流氓在学堂附近晃荡,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大小姐找乐子”
、“女子无才便是德”
之类的混账话。
周云渺让家丁驱赶了几次,但这些人如同水蛭,赶走了又来。
接着,更沉重的打击接踵而至。
一日,周云渺的族叔公,周三老太爷,阴沉着脸找了上来。
一见面,桌面上赫然放着一封匿名信,信中斥责周家小姐“不守闺训”
、“蛊惑人心”
、“败坏风化”
,声称若再纵容此事,必将联合城中士绅,联名上书学政,参定远侯府治家不严,有辱斯文。
“荒谬!
我教女子识字,何错之有?难道女子便活该是睁眼瞎吗?”
周云渺梗着脖子反驳。
“糊涂!”
周三老爷一拍桌子,“你可知‘人言可畏’?定远侯府如今风雨飘摇,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此举得罪的是整个规矩!
那些老夫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我们定远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几个堂哥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果然,就不能让女人当家,看看定远侯府自从魏舒那个女人当家之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周三老爷不忿,但他也不敢直接去找魏舒的麻烦,他们还要靠魏舒活呢。
魏舒不能找,但周云渺总能吧。
这可是他周家的血脉,他这个周家人总有管教的权力吧。
周三老爷的话像冰冷的钉子,一根根敲进周云渺的心里。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那无形的枷锁,不仅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