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多了,他大脑飞快的思考着魏舒的话。
“母亲想要做的就是温水煮青蛙是不是?只要草原对郦城形成依赖,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驯服的。
瘟疫的解药不过是第一步,迟早,他们会更多的依赖我们。
这些马匹,不过是他们上供的第一步,以后,他们会上供更多的。”
他巧妙的将赔偿的马匹定位为上供,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不同。
双方的地位完全不同。
一个是平等的,一个则是上与下的区别。
“朗儿的脑子动的真快。”
魏舒夸赞了一句。
的确,就如周云朗所说,马匹才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她想要的,是未来整个草原掌控在她的手中。
以郦城为,吞并草原,然后——逐鹿中原。
是的,这才是真正魏舒的野心。
她怎么能偏安一隅呢,郦城,到底是太小了。
小的容不下她的野心。
她本身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女子,以前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更何况,有穿越未来那样神奇的经历,她就更不甘心只是做郦城的一方之主了。
她想要的,是成为天下之主。
当今圣上昏庸,整个大夏连年灾祸,只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安宁。
内里早就烂透了,不然张景泰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只能和郦城的旧实力同流合污。
既然圣上不能让大夏海晏河清,那就让她魏舒来吧。
她会比大夏的圣上做的更好。
魏舒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父亲知道她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会做如何反应。
是支持她,亦或者是——绞杀她。
她知道,父亲和圣上的情分非比寻常,哪怕圣上这些年越昏聩了,可是父亲还是一直待圣上纯良,他一直想要做一个直臣,一个纯臣。
父亲也曾有一腔的抱负的,他渴望在当今的圣上身上实现,这是魏舒自小就知道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越来越多的把自己关在书房,常常一天都不出,那些曾经被他写下的经世济民的策书,被他写了又毁,毁了又写。
后来,越来越少了,直到父亲不怎么去书房了。
年幼的魏舒有一次被父亲抱在膝上,父亲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肩膀上传来湿宜。
“阿舒,父亲不被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