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目光落在魏舒的身上。
“老夫人尚且未话,轮得着你一个老奴替老夫人来教训我?”
魏舒扬眉,轻笑。
以前她会看在周临渊的面子上,对孙氏忍让三分,连带着对这些下人也多几分容忍。
可现在,周临渊背叛她不说,还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她,还指望她像从前一样吗?
“喜鹊,掌嘴。”
魏舒淡淡开口。
喜鹊先是一惊,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上前左右开弓,对着张嬷嬷就是一顿耳光。
夫人既然没说掌多少下,那就掌到夫人满意了为止。
她早就看这个老刁妇不顺眼了,以前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没少为难她们夫人和她们这些春熙院的下人,如今夫人话,喜鹊直接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住手!
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直到挨了两巴掌,张嬷嬷才反应过来,怒吼出声。
她身为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还第一次被人这样下面子,还是当着这么多丫鬟仆妇的面。
夫人今日莫非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成!
杜鹃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满意地看出自己刚将这老刁妇打出来的一颗牙。
荣寿堂中的孙氏本来等着的她那个性子十分不讨喜的儿媳妇进来赔罪,谁承想,儿媳妇没见进来,倒是听到了张嬷嬷的惨叫声。
她一杯茶喝尽,再也坐不住了。
“随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孙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这些年,她都能将这魏氏女训得服服帖帖,没道理儿子刚不在,就被反了天了。
尽管这样想着,可孙氏的心中还是惴惴。
总觉得空气中似乎都透露出几分肃杀的味道。
“都住手!
魏氏,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婆母吗?”
孙氏一出来,直接用身份压人。
若是以往,魏舒这时候已经认错请罪了,可现在,她只是淡淡开口,“张嬷嬷越俎代庖,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就不敬我这个主母,我也是为母亲教训刁奴。”
刚才张嬷嬷那些话,少不了孙氏的授意,但孙氏这人还是要要面子的,不会明面上磋磨她这个儿媳,只会在一些暗处磋磨她。
她所想,自有身边的仆妇丫鬟表达出来。
她往日总是咬碎牙往肚子咽,可往后不会了。
就比如现在,孙氏指着她你你你了一阵子,到底不敢说是出自她的授意。
“喜鹊,停吧,想必张嬷嬷此番也长一些教训了。”
打半天,喜鹊手肯定打疼了。
孙氏本来想作,可想到待会要提的事情,只能暂时按下怒气。
进了屋内,孙氏甚至没一点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我此次叫你来,是关于请立世子的事情,云朗眼看着不成了,临渊又战死,总要早日安定下来,才好延续定远候府的荣光。”
“来,继宗,过来给你母亲见礼。”
孙氏招了招手,一个十岁上下一脸桀骜不驯的男孩走了过来。
他十分敷衍地给魏舒行了个礼。
“儿子给母亲请安。”
周继宗,周临渊义子,据说其父为了救周临渊而死,被周临渊接回府内,一直当做府里的二少爷养大,骄纵狂妄,言行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