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莫说笑了,周继宗又不是侯府的血脉,如何能担得起世子之位。”
魏舒一口回绝。
别说是朗儿现在好起来了,即使朗儿真的有个什么万一,也绝对轮不到周继宗来继承世子之位。
“胡说,继宗怎么就不是侯府血脉了!”
孙氏下意识反驳。
说完,她就一知道自己失言了,又见魏舒似笑非笑看着她,只能找补:“继宗多年来一直在侯府长大,你和临渊也没个别的孩子,继宗对侯府而言,不就是府里的二少爷嘛,有何不可,难道真让咱们定远候的爵位就此断绝了?”
见魏舒还是不搭话,孙氏眼珠子一转,“更何况,继宗的父亲是为了救临渊才没的,咱们侯府欠着继宗的大恩,这爵位,给继宗,也算偿还他父亲的恩情。
阿舒,母亲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临渊向来疼继宗,难道你让继宗在九泉下也难安吗?”
孙氏身边的丫鬟这时候悄悄推了周继宗一把。
“母亲放心,儿子继承世子之位,一定会好好孝敬母亲爱护姐姐的。”
周继宗忍着内心的不耐烦,再次跪下。
若不是为了世子之位,他现在还求于这个老女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对着这个女人卑躬屈膝的。
哼,等他继承世子之位后,迟早处理了这个女人。
魏舒没错过周继宗眼中的不服和恶毒,才十岁的孩子,还不能太好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这简单两句话,怕是都不知道孙氏教了多少回。
“我有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不需要你孝顺。”
魏舒说的直白。
“母亲……”
周继宗不甘地唤道,然后目光看向孙氏。
祖母明明说了,只要他态度放软一点,这个女人一定会妥协的,毕竟他现在是府里唯一的男丁,她不指望他还指望谁。
孙氏不悦地看了魏舒一眼,“魏氏,你难道真要看着侯府散了才罢休吗?我儿当初真是错付了真情,早知道你是这样个无情又拎不清的,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进门。”
“好啊,那我现在就可以自请下堂。”
魏舒施施然起身,整理了下裙摆,漫不经心。
孙氏现在怕是忘了,当初是定远侯府高攀求娶她的,她娘家自出事之后,确实大不如前,可也是没她的容身之地。
“你……魏氏,你岂可如此放肆!”
孙氏脸一僵,可让她说让魏舒就此离去,她不甘。
现在的侯府,不能没有魏氏坐镇。
“老夫人,我这次来,可不是听您说这些的,我是来要渺渺庚帖的,渺渺的婚事,没我点头,谁也别想强迫她嫁人。”
说到女儿,魏舒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周临渊假死之后不久,孙氏不知道怎么地,就和吏部尚书陈道源交换了庚帖,那陈道源年纪都快能做渺渺的爷爷了,所以她才会安顿下儿子之后立刻前来见孙氏。
说到周云渺的婚事,孙氏顿时有些心虚。
“魏氏,你这是什么口气,渺渺也是我孙女,我能害她不成?陈尚书是年纪大了点,但也以正妻之位求娶的,侯府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渺渺嫁过去,朝中也能有人为侯府美言两句,确保侯府的传承不断绝。”
总之,庚帖她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没有周云渺为她的宝贝金孙铺路,继宗怎么能顺利继承世子之位呢。
“既然老夫人不肯,那我就回了,折腾了一夜,我也乏了。”
出乎孙氏的意料,魏舒竟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
“喜鹊,走吧。”
喜鹊忠实地走在魏舒的身后,可能是之前喜鹊太过剽悍的巴掌,愣是没人敢上前拦。
至于跪在一边的周继宗,根本无人搭理。
回到自己院里,魏舒才露出几分倦态。
“你们先下去吧。”
等喜鹊等人退下之后,魏舒轻轻鼓起嘴唇,奇异的旋律从她口中出。
不一会儿,后窗被轻轻扣了三下,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