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别犯傻,命可是你自己的,放下毒药,你要知道大势已去,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情报科长能挽回。”
“放下手里的毒药,我跟李主任美言几句,你我兄弟还能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共享富贵。”
武鸣看着这...
唐婉儿在井边站了很久,直到手指冻得发麻。她盯着水面最后一圈涟漪消失,仿佛那枚铜纽扣沉下去的不只是记忆,而是某种活着的东西。院子里孩子们还在跳绳,唱着新学的歌谣:“山茶花开两面坡,一面朝南一面北,南边太阳照脸庞,北边风吹泪不落。”歌声清脆,却让她心头一颤??这调子她从未教过。
她缓缓走回屋内,翻开教案本,笔尖悬在纸上,迟迟写不下一个字。昨夜梦境如刀刻般清晰:林默之的身影碎裂前说的话,像钉子楔进脑髓。“切断情感锚点”,说得轻巧。可若真能放下,她又怎会三年来每天多煮一碗粥?怎会在讲到“家书抵万金”时突然失语?怎能面对窗台上那盆年年枯又生的山茶花而不落泪?
她闭上眼,耳边忽然响起小女孩的声音:“妈妈,风停了,雪也化了。”
猛地睁眼,屋里空无一人。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这不是幻听。那是三天前那个流浪教师带来的孩子说的原话。而此刻,这句话竟从她自己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像是被谁刻意植入的回声。
“不是偶然……”她喃喃自语,“是引导。”
她冲进厨房,掀开灶台下的暗格,取出一本烧焦边缘的日记本??苏梅留下的唯一遗物。火舌舔噬了大半内容,只剩零星片段可辨。她翻到最后一页,一行用铅笔补写的字迹映入眼帘:
>“若听见孩子唤你‘妈妈’,切勿回应。那是L系列的诱捕程序启动信号。她们会借亲情重塑你的认知边界。”
唐婉儿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原来如此。那个眼神清澈的小女孩,那句看似天真的话语,根本不是巧合。她是“守忆人”布下的钩子,专为唤醒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一旦她动情回应,系统便会以“母性共鸣”为切入点,逐步接管她的意识流。
她跌坐在地,胸口像被人狠狠砸了一锤。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老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我给您带了野莓。”
是那个小女孩。
唐婉儿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房门,不敢应答。
“我知道您在里面。昨天您扔掉的纽扣,我在井边捡到了。”小女孩继续说道,“它发光了,还说了句话??‘别相信火里烧不尽的东西’。”
唐婉儿浑身僵硬。
那枚纽扣……已经被她亲手投入井中。怎么可能被人捡起?更别说“说话”。
除非??它根本没沉下去。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