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道强光自天顶劈下,林默之的身影开始消散。
“最后一句。”他在消失前说道,“不要相信任何带着山茶花印记的东西。那是诱饵,也是陷阱。真正的告别,从来不需要信物。”
光芒炸裂,唐婉儿猛然惊醒。
窗外晨曦初露,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她坐起身,额头冷汗涔涔,手指仍残留着梦中那种被数据流穿透的麻木感。
她低头看向枕边??那枚铜纽扣静静躺在那里,表面竟浮现一层极淡的蓝晕,如同呼吸般微微闪烁。
她猛地抓起它,冲到院中水井边,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涟漪荡开,蓝光随之湮灭。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刻,千里之外的香港,苏梅正站在一栋废弃医院的楼顶,手中握着一台改装过的无线电接收器。
屏幕上跳动着一段加密信号,破译后只有短短几个字:
>**“容器拒绝同步”**
她冷笑一声,将设备塞进背包。
“看来婉儿比我们想象的更清醒。”她喃喃道,“可惜……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她望向维多利亚港对岸,灯火璀璨如星河。而在某栋不起眼的大厦地下室里,一台老旧服务器正在无声运转。机箱侧面贴着一张泛黄标签:
**ProjectMirror-BackupNode#3**
**LastSync:2hoursago**
**ConnectedTerminals:7(active)**
其中一人赫然标注为:**CHENYANG-EmotionalProximity:High|RiskLevel:Critical**
***
几天后,云南边境小镇。
陈阳坐在客栈二楼,又一次展开那张合影。阳光斜照进来,落在照片上四人年轻的笑脸上。他用指尖轻轻抚过唐婉儿的眼睛,低声说:“你说得对,狐狸不怕雪……可要是心里没人等你回家,雪就真的冷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陈先生?”那人问,“您是不是写过一封信,寄往延安?”
陈阳猛地站起:“怎么了?”
“信被人截了。”男人神色凝重,“不是国民党,也不是日本人。是一个自称‘守忆人’的组织。他们在各地邮路设点,专门拦截含有特定情感编码的通信。”
“什么编码?”
“比如山茶花图案、梧桐树意象、摩斯电码开头的‘when’……这些都是系统识别高价值目标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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