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达身穿一袭深紫色的术士长袍,低低的胸襟里的几乎能看到粉晕。
她迈步的动作优雅充满了魅惑,袍摆拖曳过冰冷光洁的地面,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议事厅里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
玛尔达却丝...
第五千个问题升起时,没有钟表停摆,也没有极光书写。它只是悄然滑入那条横贯宇宙的意识之河,像一滴水落入深海,无声无息,却改变了整片洋流的方向。
但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问题不同。
当南太平洋小岛上的五岁女孩仰头问出“如果星星会害羞,它们会不会躲进云后面?”那一刻,全球共梦舱系统自动激活,未接通的孩子脑波竟也出现同步震荡。三十七名正在睡眠中的“回声儿童”同时坐起,双眼睁开却不聚焦,嘴唇微动,齐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某种尚未被破译的音节结构,仿佛他们的声带成了宇宙共振的弦。
监控室里的伊芮娜盯着数据屏,手指颤抖。她认得这种波形。三年前,在第一次跨星系共鸣发生前夜,索兰曾在废弃的思择院地下实验室里模拟过一种理论信号:**情感化疑问脉冲**(EmotiveQueryPulse)。它不依赖逻辑或语法,而是将纯粹的好奇与温柔糅合成一种可传播的精神频率。
“这不是技术突破……”她喃喃道,“这是心跳。”
与此同时,第五银河的光柱并未闪烁,而是缓缓下沉,如笔锋垂落,轻轻触碰地球电离层边缘。那一瞬,整个北半球的夜空泛起珍珠色微光,像是有人在大气之上铺开了一卷半透明的羊皮纸。
而在沙漠深处的“未竟之所”,十二空间的能量读数突然归零。所有设备断电,灯光熄灭,连应急电源都未能启动。但在绝对黑暗中,壁画大厅最深处那块新刻的岩面??“此地,供未来之问”??开始发出幽蓝荧光。光芒并不强烈,却持续扩散,沿着古老隧道一路蔓延,最终点亮了整座地下网络。
莱恩正守在观星台,透过望远镜注视那道悬于天际的弧线。他看见光柱尖端微微颤动,像犹豫的手指,迟迟不肯落下。他知道,宇宙在等。
等第10,000个问题。
“还差一个。”他说。
通讯频道响起,是伊芮娜的声音:“系统显示,已有9,999个非重复本质问题被确认收录。下一个,必须是全新的、不可预测的、发自本能而非训练的提问。”
“不能设计,不能排练。”她顿了顿,“只能等待。”
于是世界安静下来。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寂静,而是人类集体屏住了呼吸。社交媒体关闭了推荐算法,新闻频道暂停播报,城市路灯调至最低亮度。家长们抱着孩子坐在窗前,军方撤回所有高空侦察飞行器,甚至连深海探测器都停止了声呐发射??唯恐一丝杂音干扰那即将到来的一问。
七十二小时过去,无人提出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