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往酒壶里加东西,现在就有人吐血,说不定是她想害咱们这些宾客,好给她娘报仇呢!”
周围的宾客瞬间炸开了锅,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苏清鸢。户部尚书更是气得发抖,指着苏清鸢道:“苏大小姐,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去宫里告你!”
苏清鸢没慌,目光扫过偏厅的桌子——那杯剩下的酒还在,杯沿上沾着点粉末,和她方才在帕子上闻到的杏仁味一样。她走到桌前,拿起酒杯闻了闻,又看向林妙音身后的嬷嬷:“林姑娘说我往酒壶里加东西,可有证据?方才我一直在回廊下,有不少下人都能作证。倒是嬷嬷,方才在门口撞了晚翠,帕子掉在地上,上面沾的苦杏仁粉,和这酒杯里的粉末,想必是一样的吧?”
那嬷嬷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帕子。林妙音却不肯罢休,尖叫道:“你胡说!我嬷嬷的帕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定是你自己放的!还有,我听说你前几日和谢王公有来往,谢王公是什么人?那是朝廷的‘逆臣’,你跟他勾结,是不是想害老夫人,夺镇国公府的权?”
“逆臣”两个字一出,宾客们更慌了。谢砚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却因当年的“夺嫡案”被圈禁了三年,去年才被放出来,手里握着兵权,却从不与勋贵往来,京里的人都怕他,也不敢提他。林妙音此刻提起谢砚,就是想把“通逆”的罪名扣在苏清鸢头上——这罪名若是坐实了,不仅苏清鸢要被砍头,整个镇国公府都要被牵连。
苏清鸢的心跳快了些,却依旧冷静:“林姑娘说我和谢王公有来往,可有证据?谢王公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个国公府的嫡女,怎么会跟他有交集?你这般血口喷人,莫不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想借着寿宴,毁了我们镇国公府?”
“你敢污蔑皇后娘娘!”林妙音气得跳脚,伸手就要打苏清鸢,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双深邃的眼睛,正是谢砚。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林妙音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不敢挣扎——谢砚的名声太可怕,京里没人敢惹他。
“本王倒想听听,林姑娘口中的‘逆臣’,是谁?”谢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林妙音,又落在那嬷嬷身上,“还有,你帕子里的苦杏仁粉,是皇后娘娘让你带的吧?她不仅让你害户部公子,还想栽赃给苏大小姐,好让镇国公府背上‘谋害宾客’的罪名,对吗?”
那嬷嬷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是皇后娘娘让我做的”。林妙音见状,也慌了,哭着道:“谢王公,你别听她胡说!我没害任何人,是苏清鸢陷害我!”
谢砚没理她,从怀里拿出个纸包,递给李医官:“这是从皇后宫里的药房搜出来的,里面的苦杏仁粉,和酒杯里的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份账本,“这是三年前皇后让人买甘遂的记录,卖家是回春堂的王掌柜,买主的名字,是皇后的贴身太监。”
“甘遂”两个字,让老夫人瞬间站了起来。她走到谢砚面前,接过账本,手指抖得厉害:“这、这是真的?当年我儿的媳妇,就是因为喝了加了甘遂的汤药,才走的?”
谢砚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语气软了些:“老夫人,三年前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