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本事了!”
嘭!
说着说着,王弋忽然狠狠捶了一下桌案。
原本想要反驳的太史慈见王弋如此愤怒,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而是小心说道:“请殿下解惑……”
“子义,我打下长安多久了?不用仔细算,绝对没有半年吧?三个月都没有。
不到三个月,那些人就能煽动百姓了。
不到三个月,孤还没有见到的民心便已经让他们得到了!
他们想做什么?你以为他们是想提前瓜分长安的利益?长安能有什么利益瓜分?届时孤一道旨意,什么利益都能被孤打散。
他们非但不是要掠夺长安的利益,而是在向长安城中的一些人输送利益,他们是在培养同谋!
从他们选定的人中培养出和他们一样的人!
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人的智慧啊,子义,千万不能。
千百年来一些人已经习惯了无休止的获取,一旦他们不能在我这里得到想要的,就会自己去拿,自己想办法得到。
他们不是我的敌人,我也无法杀绝他们,只能抑制他们成长,百年之后我的子孙可能还要倚靠他们来治理天下。
他们是你的,天下百姓的敌人。”
“他……他们是谁?”
太史慈不太相信王弋的话,可看到王弋的态度,让他不由自主询问。
“呵……”
王弋闻言嗤笑一声,又提起笔,沉声说,“以前他们称自己为士大夫,秦灭六国后他们又称自己为世家,当太祖皇帝开始打压世家,他们改名为豪族。
这些人潜藏在真正的士大夫、世家、豪族之中,用其他人的名声来掩饰自己的贪婪。
日后……谁知道他们会叫个什么名字?改为集团也说不定呢。”
王弋说的这些,太史慈大部分都清楚,却还是不明白王弋为何要那么做,便问道:“殿下,那些人与百姓有何干系啊?”
“杀不尽啊,子义,孤杀不尽。
孤不能凭白无故抄家灭族,只能在地上划一条线,告诉他们什么东西可以碰,什么东西绝对不能动,一条鲜血画出来的线。
那些百姓就是线,从他们决定参与开始便不再无辜了。”
说罢,王弋再无交谈的兴致,随手拿起一叠奏章放在桌案旁。
太史慈同样也没了追问的想法,他明白王弋已经很够意思了,再问下去就该触碰到不能说的问题了,哪怕他心中多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实实当个护卫站在一旁。
一夜就这样过去。
不得不说,王弋的侍卫办事效率相当不错,在王弋忙完手上的事时他们已经将抓来的官员审讯了一遍,此时正压着那些人在粘稠的残肢断臂之中寻找着昔日的同僚。
王弋接过口供,随意翻阅了几眼,问道:“这就是他们的回答?”
一旁侍卫闻言赶忙点头:“是的,殿下。”
“你自己看看,你相信吗?”
王弋随手将口供甩给侍卫,冷笑道,“担心民乱生变,忧心之下特意出来维持秩序?真当孤是三岁孩子?民乱了还要生什么变?除了孤死,还能有什么变?”
“末将该死!”
侍卫赶忙请罪,“末将立即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定会问出真相!”
“不用了。
你就让他们找,一个一个的辨认。
不是有人说他们有同僚被乱民裹挟其中吗?找不出来,就将昨夜失踪的官吏全部定为叛逃,问罪三族。”
王弋摆了摆手,打了侍卫。
现在还不是他收拾那些人的时候,他还要等一个人到来,还有一件事没做……
世家之间几乎少有无关联者,在王弋的威胁之下效率果然快了很多,竟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在上万尸体之中将所有失踪官员的尸找了出来。
王弋表现得也相当大度,真的不再过问此事,让那些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几日后,一支疲惫不堪的马队深夜被迎入城中,王弋在第二日清晨忽然命令文武百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