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两声短促的闷哼和挣扎声,很快,两名战士就押着两个被反剪双手、嘴里塞了破布的土匪回来了。
在一处远离洞口的岩石后面,审问开始了。
李参谋让人拿掉他们嘴里的布,冰冷的枪口顶在其中一个瘦高个土匪的脑门上:
“说!洞里什么情况?
许保国在不在里面?
有多少人?
有没有其他出路?”
那瘦高个吓得浑身筛糠,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结结巴巴地用当地土话回答:
“长…长官饶命!
我说,我全说!
这…这里就是许司令…不,许保国的老巢!
里面…里面还有三百多号弟兄…
都是死心塌地跟着他的…
粮食还够吃几个月的,就是…就是子弹不多了,重家伙什儿早让贵军给打没了…”
“许保国呢?”
古之月蹲下身,苏北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
“在…在洞里!
他一直在洞里!”
“你们出来干什么?”
安队长插嘴问道,东北话在夜里显得格外硬朗。
“是…是许司令派我们…去…去山那边的芭茅寨,找…找龙癞子打探消息…看看外面剿匪的风声紧不紧…”
“龙癞子?”
李参谋记下了这个名字。
“洞里还有没有其他路通外面?”
古之月紧盯着他的眼睛。
瘦高个茫然地摇头:
“不…不知道啊,长官!
我们这种小喽啰,哪…哪能知道这个…
就…就知道许司令最近用电台联系上了上峰,好像…好像要空投一批弹药和重武器下来…
具体啥时候,在哪儿投,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啊!”
另一个矮胖土匪也连连磕头,证实了瘦高个的话。
审问完毕,情报让人心惊。
三百多亡命之徒,据险而守,一旦获得空投补给,后果不堪设想。
李参谋让人把两个土匪押到后面看好,然后和古之月、孙二狗几人凑到一起商量。
“大部队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
李参谋脸色凝重,
“这十几个小时,我们必须封住洞口,绝不能让他们出来,尤其是不能让他们去接头或者接收空投!”
孙二狗咔嚓一声给英七七上了刺刀,河南话里满是杀气:
“管他龟孙出来干啥!
出来一个咱宰一个!
就算是出来喝喜酒的,俺也得让他把这喜酒变成断头酒!”
死亡点名
漫长的等待再次开始。
天色蒙蒙亮时,山林间弥漫着破晓的寒意和浓重的雾气。
洞口再次有了动静!
这一次,出来了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