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近,怕里头有放哨的,就赶紧回来等你们。”
王栓柱探着脑袋往洞口看,刚想说话就被古之月捂住了嘴。
古之月指了指洞口上方的岩壁,苏北话里满是警惕:
“看见没?
那岩壁上有个小口子,说不定有土匪在那儿放哨,你要是敢出声,咱仨今儿就得交代在这儿。”
王栓柱赶紧点头,古之月才松开手,从怀里摸出块碎瓷片,在旁边的岩石上划了个圆圈——这是“发现目标巢穴,原地待命”的记号,等着李参谋的小分队赶过来。
孙二狗压低声音,嘴唇几乎没动,
“洞口有暗哨,两个,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和左边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洞里。
刚才那龟孙进去前,跟他们对了暗号。”
古之月眯着眼仔细观察,果然在孙二狗指的位置看到了极其细微的反光和人体的轮廓。
他心中凛然,这许保国,果然不是易与之辈,老巢选得刁钻,警戒也布置得严密。
敌情如火
两人悄无声息地后退,与王拴柱汇合后,又撤出了一段安全距离,耐心等待。
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李参谋才带着剿匪小分队,循着古之月留下的记号,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
李参谋压低声音问道,脸上带着急行军的疲惫和紧张。
古之月把观察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
“洞口隐蔽,有暗哨,里面情况不明。
咱们这十八个人,硬冲就是送死。”
李参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那黑黢黢的洞口方向,眉头紧锁:
“敌情不明,不能贸然行动。
这样,我们一边继续监视,一边派人回去请求大部队支援!
小张,小王!
你们俩路熟,立刻原路返回,向团部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最快速度派兵增援!要快!”
两名战士应声而出,立刻转身,消失在来时的黑暗中。
剩下的十六个人,在距离洞口几百米外的一处密林洼地里隐蔽下来,轮流监视洞口动静。
山里的夜晚寒气很重,湿冷的雾气弥漫开来,战士们只能挤在一起,靠体温相互取暖,啃着冰冷的干粮,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洞口方向任何一丝异响。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
到了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四下里一片漆黑。
就在众人困倦难当时,洞口方向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王栓柱正裹紧了破军装,东北腔里满是哆嗦:
“师傅,这山里头咋这么冷?
比咱东北的冬天还冻人……”
话没说完就被孙二狗捂住了嘴,河南话里满是紧张:
“别说话!洞口有动静!”
众人赶紧屏住呼吸,往洞口看去。
只见两个土匪从溶洞里钻了出来,一个手里拿着烟袋锅,一个扛着步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娘的,许爷让咱出来探消息,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遇上解放军,咱俩就得完蛋!”
扛步枪的土匪骂道,烟袋锅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怕啥?
这地方隐蔽得很,解放军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找不到这儿!”
拿烟袋锅的土匪吐了口唾沫,
“再说还有龙癞子在苗寨盯着,要是有动静,他肯定会给咱报信。
咱赶紧去苗寨,问清楚解放军的动向,早点回来交差,还能喝口热酒。”
“抓活的!”
李参谋当机立断。
两名身手最好的战士如同猎豹般扑了出去,利用地形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
“不许动!举起手来!”
古之月的苏北话里满是冷意,土匪吓得赶紧举起手,烟袋锅掉在地上,火星溅起一片。
“你……你们是解放军?”
扛步枪的土匪声音发颤,腿都软了。
没过多久,远